泪中疯狂的刺击,呐喊和哀嚎声震耳欲聋。百姓们的武艺极为平庸,太平军刺刀却颇有章法。百姓倒下了上百人,太平军却仅仅伤亡了不足十人。
不断挺枪刺击的太平军渐渐感到了压力减轻,不断冲击的百姓们开始退却。可是还没等太平军喘过这口气,百姓的后队已经出现了排列整齐弓箭手。在太平军惊诧的目光中,弓箭手们开始放箭,他们无差别的攻击所有人,包括已经和太平军混战成一团的自己人。箭矢如雨而下,百姓们好像已经成了全无血肉的木偶。
弓箭手麻木的放着箭,没有丝毫的犹豫,哪怕他的面前就是自己的乡里,他们只是如同提线木偶般不断的张弓搭箭。而陷入混战中的百姓,更是早将生死置之度外,全然不在乎背后飞来的箭矢,亡命的向面前的敌人挥舞着手中的武器。哪怕是背上已经插满了自己的箭矢,他们依旧如疯似癫的搏杀着,好像早已明了自己弃子的命运。五个百姓换一个太平军,百姓们完全是用命在拼,五命换一命,他们毫不在意。
房顶的长禄看到了城楼传来的旗语:“有限度的支援百姓。”
早就看不下去的长禄,在房顶显露出了身形,开始用手势命令部下攻击。换装了恩菲尔德M1853的狙击手们,开始从各个角度狙杀太平军。有勇气发下生命的人,尤其是在某些特定环境下,特别容易引起他人的共鸣。百姓们做到了,他们赢得了清军的尊重,哪怕他们打的并不好。
有了狙击手的介入,太平军的阵势瞬间被瓦解,一个个主心骨般勇猛的太平军士兵被狙杀,太平军也陷入了各自为战的局面。百姓们癫狂的神情,早已震慑了太平军的心智,失去了组织的太平军,沦为了砧板上的鱼肉。
最后一个太平军的士兵将刺刀刺入了眼前一个黑瘦汉子的胸膛,抽出后又将眼前最后一个敌人砸倒在地,然后铺天盖地的箭雨把他射成了一只刺猬。身上插着无数羽箭的士兵,颇为雄壮的轰然倒地。已经红了眼睛的百姓们并没有就此罢手,他们哭嚎着冲向那些尸体,最后生生把他们剁成了肉泥。
几个有些年纪的女人,在血肉堆里翻滚哭嚎着,好像有无尽的愤懑需要发泄。手中的刀刃无力的在血肉中劈砍,刀刃一声声的敲击着地面。其他的百姓则好像木偶一样,麻木的战成了一圈,没有任何表情的看着这一幕可悲又可怕的活剧。好像适才的搏杀已经抽去了他们的灵魂,残留下的只是一群迷茫的躯壳。
一队三百余人的太平军风一样冲进了城门,他们的方阵横贯整个街道,手里的火枪对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