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老弟,刀架在脖子上,不当就杀,你有办法啊!”伤兵笑呵呵的说道。
“这就这么,官军打长毛,长毛杀清妖,到什么时候是个头啊!”果兴阿也是问出了心底的一个谜题。果兴阿心中虽然有个当军阀的念头,可是为了什么当军阀,当了军阀又如何,则完全没有答案。几个月以来的厮杀,完全是为了厮杀而厮杀。
“打出一个皇帝来就是头啦!”伤兵也被剃了头,摸着光秃秃的头顶有些不太适应。
“现在不是有皇帝。”果兴阿感觉伤兵的答案有点幼稚,还是农民起义当皇帝那一套。
“现在有两个,打成一个的时候就不打了。”伤兵开始挑虱子,不过翻了几下官军发的衣服,一只虱子没有找到。
“一个皇帝?”果兴阿又感觉自己遇到了哲学家。
“就和邻里关系差不多,大家住的近,今天你踩坏了我家两颗苗,明天我又弄坏了你家一块砖,偏巧咱俩谁也压不住谁。那怎么办,打架呗!两个皇帝也是一样,不过得咱们出来拼命。等到那一天,一个打赢了,一个被打死了,那就不用打了呗!”伤兵的比喻深入浅出。
“邻里不会只有两个人啊!”果兴阿叹了口气,过不了几天和大清隔了几个院子的英吉利和法兰西,就要来大清的院子里放火了。
“都一样,邻里有了摩擦,大家势均力敌还各不相让,那就只有打。你有亲戚我也有朋友,呼朋唤友单挑改群殴呗!”伤兵嬉笑着说着,果兴阿却仿佛看到了第一次世界大战。
“除非哪天出现大哥,大哥最厉害谁不服灭谁,那就都老实了,谁也不敢打了。皇帝们都去拜大哥了,咱们也就不用拼命打仗了。”果兴阿都想给伤兵磕一个了,整个一个预言帝。
“和平要靠武力来维护,强权之下才有公平和正义。”果兴阿颇为感慨。
“老弟没走过江湖啊!”伤兵也是颇为感慨。
“就像这头发,上帝二儿子说要全留长发,大清说要扎辫子,官军大老爷说要全剃了,你说听谁的?”伤兵认真的看着果兴阿。
“不知道!”果兴阿摇了摇头。
“现在听大老爷的,因为大老爷管饭,今后谁拳头大听谁的。”哲学家开始看着天空。
空气里有了饭菜的味道,看天的伤兵抽了抽鼻子就去喝骨头汤了,果兴阿也恢复了过来。他走出了对于黄达平的畏惧,走出了迷茫到了方向。
“诸位,果五回来了……”面对前来看望他的部下们,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