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怪了。
进城的一路上,过了几处用白蓝色的花纸搭的彩牌楼,城内也都卸下了大红大绿的喜庆装点,虽然没有全城带白,也是素的可以。到了鼓楼,众人便要分手,灵柩要运往灵棚暂时停驻,果兴阿也不能回家,他是官身必须先到佐领衙门拜印。
朱多佑安排的更是隆重,纸人纸马是铺天盖地。有开路鬼、打路鬼、英雄斗志百鹤图,有方弼、方相、哼哈二将,秦琼、敬德、神荼、律磊四大门神,有羊角哀、左伯桃、伯夷、叔齐名为四贤,旗罗伞扇奏大乐,两堂彩谱,一顶引魂轿。童引法鼓、子弟文场,松鹤、松鹿、松亭子,松伞、松幡、松轿子,花伞、花幡、花轿子,金瓜钺斧朝天镫,鹰衮鹰幡鹰罩鹰。"肃静""回避"牌一样五十对,黄段子绣花伞一堂,上绣金福字,飞龙旗、飞凤旗、飞虎旗、飞豹旗、飞彪旗、飞熊旗、飞鱼旗、飞鳌旗,四对香幡、八对香伞,尼姑二十名,道姑二十名,和尚四十名,老道四十名,喇嘛经四十名,童子雪柳,雪柳一百五十对,花圈四百对,挽联四百对,当中有影亭一座,盛放着惠扬等人的骨灰。
“朱大人,有心了!太过隆重了!谢谢,谢谢!”果兴阿看了一遍像逛庙会一样,连连向朱多佑拱手致谢。
“惠扬公为国尽忠实在是我辈楷模,是我固安的骄傲,一切都是应该的,应该的!”朱多佑好像完全忘记了,上次被惠扬殴打之后,自己偷偷摸摸扎的那些小稻草人。
官员们都得围着果兴阿,就是有心瞧热闹的也就是远远的看一眼走远的灵柩队伍而已。百姓们可没这个顾忌,哪里热闹便去哪里。八旗得胜的大军凯旋而归,他们自然都挤到城外去看大兵。白事队伍一起,他们自然就追着送灵的队伍去了,谁愿意看一群当官的对着说胡话。
固安佐领衙门规制不小,可是已经破败不堪,还没有河西坞的巡检司衙门看着舒服,而且果兴阿的拜印之路也有一些坎坷。辞别了朱多佑,一众旗人便赶奔佐领衙门,可是佐领衙门口比送灵的队伍还热闹,一大群人吵吵嚷嚷,果兴阿连门都进不去。
“还钱、还钱、说了大军归来就还钱,你们这帮旗人说话还算不算数,没钱便别赊账,赊了就得还。说着也都是官面上的人物,还要脸不要!”果兴阿挑了最好听的一句听了一下,其他的已经是妈妈奶奶全上来了,实在是听不得。
“这帮刁民什么人啊!”堵着衙门骂官,这帮人深深的震撼了果兴阿。
“大人,要账的!”留守固安的旗人中以果兴阿的表舅白里这个城尉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