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联军机会。这些完全暴露在联军火力下的清军勇士,遭到了数千名联军的攒射。迎着枪林弹雨,他们依旧在冲锋,一个个倒下但前仆后继。尸体填平了护城河,最后的勇士倒在了自己布设的鹿角上,他的刀依旧指着联军的方向。
挨了三刀的英军棋手查普林在战友的搀扶下,把一面英军六十七团的战旗插到了炮台上,大沽北岸石缝炮台陷落。联军们齐声欢呼着,他们战胜了,但是就在他们的欢呼声中,一颗实心炮弹呼啸着落在了人群中。一名法军当场被打死,重伤的也有三四人,所有军官都举起了望远镜寻找着炮弹的来源。
距离炮台三里多的一处堡垒的废墟里,三个清兵正在忙碌着。已经重伤的满洲旗人动不了了,他躺在地上用身体撑着已经破损的炮架。汉人乡勇也被炸断了双腿,他匍匐在地上拿着火把和引信,他们已经没有拉火管这种高级货了,只能用火把点燃引信。唯一能活动的只剩一个蒙古人,他的眼睛被炸瞎了,不过他还能按着汉人和满人的指点移动。他把背贴在地上,钻到大炮下面去,爬到炮口装好炮弹,然后再爬回来。接过汉人递过来的引信和火炮,由满洲人帮他瞄准,然后再点火开炮。每次开炮,满洲人都会喷一口血出来,失血过多的汉人也是脸色苍白,蒙古人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打到什么,三个在炮火中侥幸生还的人,孤独的坚持着。
因为乐善这个最高指挥官的阵亡,其他各炮台的乡勇认为抵抗已经徒劳无功,两千余人纷纷放下武器向联军投降。联军全面占领北岸全部炮台之后,三个孤独的人还在坚持着。一面法军军旗插在这处废墟上的时候,大沽北岸炮台彻底陷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