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东北的张作霖父子完成了传承交接,而其他的军阀全全都是领袖一倒就玩完。就是因为只有东北的奉系军阀完成了规则的制定,有自己的运行模式,所以张作霖死后,他的部下们可以按部就班,直接推选少帅接任。果兴阿目前至多算个野路子军阀,他距离奉系军阀还有非常遥远的距离。
慕顺陆续送回了几个大夫,但是把了脉之后,却都不乐观。个别不会说话的,直接就让准备后事了。高烧不退,谁也没有办法,只能靠他自己挺,挺过来就活,挺不过来就死。
果兴阿迷迷糊糊的烧了一整晚,依旧没有任何起色,中间醒了一会,只是要水,然后就又昏睡了过去。
“五哥,你怎么就这么……”长禄也连夜赶了回来,不过齐布琛不知是怎么了,居然在院子里就嚎了起来。
“六爷,高声不得!”长禄急忙捂住了齐布琛的嘴,屋里看护果兴阿的众人也迎了出来。
“赛叔叔,我五哥怎么样了?”齐布琛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着。
“六爷,您进来看看吧!五爷一直是高热不退,唉……”看着齐布琛,赛尚阿也哭了起来。
“哥啊!”齐布琛一进屋就扑到了果兴阿的身上,又哭又捶好一通折腾,把果兴阿额头上的湿手巾都给弄掉了。
“六爷,五爷吉人天相不会有事的!”众人急忙上前解劝,再让他闹一会,果兴阿没病死,也让他折腾死了。
又哭闹了好一会,齐布琛才在赛尚阿几人的搀扶下,走回了堂屋。上了茶之后,众人才依次坐了下去。
“赛叔叔,您这么急,让我来,是为了……”齐布琛收起了眼泪,凝重的向赛尚阿问道。
“六爷,五爷这次病势沉重,身边没个血亲是不行的,所以我们这人商量着让您过来照料着,如有万一……”赛尚阿几人得把意思给齐布琛说明白了,不过果兴阿毕竟还没死,有些话也不好说的太直白。
几人吐沫星子里绕来绕去的时候,长禄引着吴秀明背着药箱,去了果兴阿的病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