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学徒出身的他,一多半的能耐都是和果兴阿学的,开个刀他还行,治病他真不会啊!焦急无奈的时候,他忽然想起了刚刚研发出来的神药。
“大人,您是不行了!这是您要我们做的神药,做是做出来了,可您不在谁知道对不对呀!也没时间找人试药,今天您都这样了,小郎中自作主张就让您自己试这药了!”果兴阿平时说话有些玄乎,为了给容闳、吴秀明几个研制人员鼓劲,按照大力丸的套路狠吹过一次阿司匹林的药效。吴秀明只能祈祷这药果然具有神效,能让果兴阿的烧退下来。他也怕药做的不对,直接把果兴阿给毒死了,只用药匙挑了两小匙,和水给果兴阿灌了下去。
福全和吴秀明在里屋照看昏迷中的果兴阿,外面堂屋里却在一片哭声中,上演这一场相当精彩的大戏。
“怀远兄,可惜东翁没能打下一片基业,不然好一出碧眼儿坐领江东啊!”被冷落的皮润民和邹德归悄声嘀咕道。
“惠扬公和前四位公子不过尔尔,这五爷、六爷可真是让人大开眼界啊!五爷长于军伍大局,六爷在人心权谋方面,却也非寻常人可比呀!”邹德归暗暗感叹,得亏惠扬的前几个儿子都死了,不然就这几个小儿子,将来少不了一番龙争虎斗。
在邹德归的眼里,包括惠扬本人在内,这几个果兴阿家里的大人,也就是一般人的水平,但这几个小的却是一个比一个厉害。果兴阿没事就搞搞发明创造,而且在军队整备方面堪称一代名家,对于天下大局看得也比较通透,可是人心权谋他就白痴一个了。而老六齐布琛带兵如何还不知道,但是笼络人心,勾心斗角却是一把好手,眼泪刚收起来一会,就非常坦然的坐到了他五哥的位置上。
“我就是个毛头小子,什么都不懂的,全要靠几位帮衬!如今五哥病的这样重,大军必须立即返回固安!不知大家以为如何啊!”齐布琛好像是怯生生的问着众人。
“六爷,五爷病势沉重,暂时怕是经不得车马劳顿啊!”赛尚阿一直担心着里屋的果兴阿,全没注意到齐布琛刚刚与众人相互介绍时,一个个拉关系的样子。听齐布琛说要班师,他第一件想到的也是果兴阿经不起颠簸。
“赛叔叔,五哥是不宜活动,但眼下是非常时刻啊!这里距离敌军太近,万一洋鬼子打过来了,五哥就更没办法修养了。长痛不如短痛,不若马上返回固安,再让五哥细细调养!”齐布琛说的好像也有一番道理。
“敌军却是不远,但我们毕竟……”
赛尚阿也觉得齐布琛说的有些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