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的惊马和骑士的坐骑,迎面撞到了一起,当即就都被撞死了,双双倒地。马车却因为惯性直接翻了车,轿厢里的两个人和车把式都被甩了出来,摔在地上,全都头破血流。这种处置突发情况的方式,果兴阿的警卫们预先演练过许多次,并不算什么大事,但陈三河却震撼无比。
“娘的,你找死啊!爷今天非宰了你个狗日的。”马车上差点被摔死的两位,骂骂咧咧的搀扶着站了起来。
畜力交通时代,牲口惊了这种事时有发生,一般跑一会就没事了。果兴阿警卫这种独特的处置方式,差点被摔死的两位也是第一次见,当然会火冒三丈。
“你骂谁呢?”溥斌刚刚见有惊马对自己冲过来,吓得够呛,现在急需泻火。
“这王八蛋是你的人,老子骂的就是你!”溥斌出了头,两人当然冲溥斌来了。
“你再骂一句我听听!”溥斌撩起了自己的马褂,露出了腰间的黄带子。
“奴才达得、戴鹏给主子请安,不知是主子,请主子恕罪!”两人多少有点委屈,但是见了黄带子也不得不跪下请罪。
“知道主子就是旗人,哪个旗的?”溥斌就是要拿他俩出气。
“奴才达得是正蓝旗佐领下!”达得头被摔破了,一直在往下滴血。
“奴才戴鹏是镶蓝旗佐领下!”戴鹏跪着都很困难,他的右腿破了一条大口子。
“云闲兄,我的奴才我管教,您的奴才还得劳动您的大驾了!奴才敢撞死主子的马,反了你们了!”怡亲王一脉在正蓝旗,所以溥斌气哼哼的奔着达得就去了。
“你是镶蓝旗满洲!”果兴阿被溥斌点了名,不表示一下不好。不过他不算正经的旗主,只是眼下的镶蓝旗满洲都统,所以他想问一下,万一戴鹏是蒙古或者汉军旗,他可就不得罪人了。
“回主子,奴才是镶蓝旗满洲!”戴鹏还真就是该果兴阿管的人,不过他也发现了,果兴阿不像溥斌那么凶。
“出门坐车也不看好了牲口,这么狂奔乱跑的,伤了百姓怎么办,你们也太不小心了!”溥斌那边都让下人大嘴巴抽上了,果兴阿还在讲道理。
“是、是,主子爷教训的是,都是奴才不好!”戴鹏感觉自己要得救。
果兴阿觉得自己申斥两句也就差不多了,戴鹏他们也不是故意纵马的,意思意思就得了。所以简单说了两句之后,小手指对着边上弹了弹,示意戴鹏赶紧边上凉快去。
不过树欲静风不止,边上热闹的老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