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官式长衫的人,这些人年纪都不大,长衫上也没有军衔,但是武装带上却都有八星捧日的图案。
“老阿!”毕云涛这一声有些无力,他知道阿克敦绝不会跟他走的。
“雨来啊!你累了,回去歇歇吧!”阿克敦有点不好意思。
“这部队是朝廷的部队,他们每天都在喊忠君爱国的口号,我不能让他们对抗朝廷,做出叛逆之事!”毕云涛对阿克敦摇了摇头,眼里已经含了泪水。
“阿参谋长,孔营长,你们都劝过了,毕团长执迷不悟,该我们了吧!”那个警卫好像只是配角,后面一个穿长衫的半大孩子站了出来,他只有十四五岁,但说话却是老气横秋。
“唉!”阿克敦长叹了一声不再说话,孔震也把脸扭了过去。
“毕团长,你好!卑职史广,隶属于杂务科内勤处,因您今日阵前抗命,严重违反军纪,请您和我们走一趟吧!”史广已不是一年前那个只能跑腿的孩子了,说话的语气十分的平淡。
“杂务科?福顺?”毕云涛级别够了,多少听过一些杂务科的事情。
“福顺队长今天有别的任务,所以没来您这。既然您多少知道我们杂务科,就请您不要做无谓的事情了,大家都别失了体面,请您跟我走吧!”史广拿出了兵工厂刚刚生产出来的手铐,走到了毕云涛的面前,伸手变来抓毕云涛的手。
“你动我们团座一下试试!”毕云涛的几个亲兵咬着牙,把枪顶在了史广的头上。
“几位兄弟,你们忠心是好的,但是你们也该先忠于大帅,再忠于你们团长吧!还有我们是杂务科的,你们就别瞎比划了,都是自家袍泽,见了血不好!”史广风轻云淡,丝毫不在意自己脑袋上的四五根枪管子。
“我们忠于大帅,但是你动我们团座就不行!”一个士兵恶狠狠的又把枪往前捅了捅。
“何必呢?”史广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
史广的话音刚落,四周谁都没动,哪亲兵却突然挺了一下身子,然后口吐白沫,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他在地上抽搐的时候,一条小蛇从他的袖口里爬了出来,显然他是被蛇给咬了。这冬天蛇都冬眠了,哪里会有爬出来伤人,定是有人一直用温室养着的。刚刚没有一个人动的,也不知这蛇是怎么爬到了他的袖口里。
“三子!”毕云涛看着亲兵倒地,心疼的喊了一声。
“不碍的,毒性不大,躺一天就好了!都是自己人,我们不会下死手的。”史广边说着,边给毕云涛带上了手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