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而爆,三十仗内草木土石俱为齑粉,人畜于五十丈之内者,无不立毙。弹丸爆炸犹如飓风,人畜纷飞有如枯叶,纵使相距百丈之遥,亦可感狂风袭面,痛若刀割。果逆呈皇上御览之炮,恐是他藏私之后,故意示弱之物!”荣禄还真不是一个普通的武官,不仅胆色过人,而且说起话来还文绉绉的。在御前侃侃而谈,颇有一朝名臣的气度。
“大军具陷于逆贼之手,如何是好啊!”咸丰有点后悔了,他刚才就该立刻开溜,现在想跑都跑不了了。
“果兴阿的火炮故意向没人的空地打,困住大军之后就主动撤回去了,没有继续进兵图谋犯驾?”肃顺没像咸丰和众臣们一样哀叹顿足,他发现了一些反常的地方。
“混账,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想为果兴阿开脱!”肃顺的冷静没有获得咸丰的赞许,反而激怒了咸丰。
“请皇上息怒,奴才身在阵前,也有和这位大人一样的感觉。果逆虽然悖逆,但是似乎依旧对皇上敬畏无比。其行军用兵极为慎重,所部兵卒也非常克制,如若不然,以其部的大能,将大军屠戮殆尽不过须臾间事。其部似乎但求自保,并无犯驾谋逆之意,对朝廷各部官军也一直力图保全。”荣禄有点不知死活的说了一大段,完全没有顾忌咸丰要吃人一样的表情。他身份低微,连肃顺都不认识,他却如当朝宰辅一般,气度远胜端华等人。
“他为了什么?”咸丰被荣禄一说居然冷静了下来。
“果兴阿不尊皇上旨意已是悖逆,但却又处处退让,实在匪夷所思,令人不解啊!”端华是首辅却只能说些废话,不过的确所有人都不知道果兴阿到底是怎么想的。
“为今之计,只有遣一人为使者,至果兴阿军中与其面谈,方可知其意图!”杜翰提出了有实际意义的建议。
“奴才愿为皇上效犬马之劳!”荣禄是紧着蹦达。
“朕前番派去宣召果兴阿的人,被他挡在外面不得入内,去向其部下传旨的侍卫也是一去不回,再派人还有什么用!”咸丰并没有搭理荣禄,又似乎是想保护他。
“御前侍卫等人不过是传声筒,根本无法和果兴阿对等详谈,皇上当择一与果兴阿有交谊的重臣前往,果兴阿必然不会避而不见!”肃顺说完就后悔了,暗恨自己嘴快。他的主意是靠谱的,但是重臣中和果兴阿有交情的就他一个,而他又正处于嫌疑之地,这不找死吗?
“你还要给你的五弟通风报讯去不成!”肃顺果然换回了咸丰的一声怒骂。
“皇上,让臣妾去吧!臣妾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