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兴阿现在满世界都是仇人,更得多加小心。英国、俄国甚至是大清朝廷,都可能在街边安排个刺客,找个空当就给果兴阿来一黑枪。
“大将军出行自有规制,此事毋庸多议!”李最应彷徨无计,正不知如何是好,陈维念就一句话封死了他的嘴。
无论李最应同意与否,果兴阿还是带着他的近卫旅,浩浩荡荡的开向了汉城。李最应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沿途的官员和百姓们却都很高兴。为了让果兴阿的四轮马车和辎重车辆可以舒适的通过,开路的近卫旅工兵,把朝鲜原本坑坑洼洼的土路都给平整了一遍。官员们可以往口袋里装些修路的钱,百姓、商贾们出现也方便了,可谓是皆大欢喜。但是李最应却几乎吓死了,虽然他不怎么懂军事,但是满洲军仅动用四五百人,就可以轻轻松松的把五十里的官道给平整出来,也足以让他明白满洲军有多厉害。
到了汉城城外,兴宣大院君李昰应终于出迎了,没搞什么太盛大的仪式,不过把当朝的数十名官员都给带了出来。见了这个场面,陈维念又开始劝果兴阿回去,然后兴兵讨伐朝鲜。按照陈维念的想法,朝鲜王没去仁川,怎么也得在汉城城外露个脸。就算李熙年幼,派了个爹来代替,那也该是出城十里或者五里相迎,李昰应出城十五米这个态度,可就有点欠揍的意思了。看着汉城这个有点寒酸的城池,果兴阿大部分的精力都放在了猜测朝鲜到底有多穷上,并没有苛责人家离城多远来接自己的事。
李昰应在城门口与果兴阿客气了几句,就把果兴阿让到了城内的迎宾馆休息,然后就去准备晚上的晚宴了。短暂的接触,让李昰应对果兴阿反感至极,而且给果兴阿起了一个外号“鞑夷”。朝鲜和大清的宗藩关系完全是靠着利益来维系的,朝鲜对大清这个后爹可没有任何的感情,他们的心里无时无刻不在怀念自己的亲爹大明,所以虽然已经当了大清快二百年的藩国,朝鲜还是视大清为鞑虏胡寇。李昰应又是个坚定的排外主义者,对于西洋的一切都予以排斥,见了果兴阿一身服饰不中不洋就厌恶非常,再听了果兴阿满嘴的新词汇,当即就把果兴阿判定成了一个崇洋媚外的家伙。果兴阿是旗人,所以他是鞑虏,同时他又被洋夷给同化了,所以果兴阿既是鞑虏又是洋夷,简称“鞑夷”。果兴阿则对李昰应没什么感觉,他就是很好奇,朝鲜人为什么喜欢把裤腰带系在胸口。
迎宾的晚宴是朝鲜传统大菜,十个盘子九个碗,看上去还是很丰盛的。但是真要下筷子的时候,不是泡菜就是泡菜拼盘,再有就是一碗一碗的大酱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