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玉从大连拉来了一堆的大口径火炮,这些东西可不是摆设,佣兵的炮兵们早就在二本松城头架设好了炮位。而且佣兵们在北满州学来的观瞄和侦查技术,日本人目前还是理解不了的,所以他们很配合的在开阔地带派兵布阵,把自己非常完美的送到了炮口之下。
佣兵们可没有接到谨慎用兵的要求,既然敌人已经摆出了攻击队形,那么该招呼就招呼吧。一百二十二毫米以下口径的火炮,在战场上仅具有战术意义,一百二十二毫米口径以上的重炮,可就具备一定的战略意义了。一发炮弹就能席卷半个足球场大小的面积,其杀伤效能可是非常可怕的。
板垣退助刚刚命令部队架势好自己的火炮,佣兵们的重炮便携着风雷之威呼啸而来,日军的阵地瞬间淹没在了一片狂暴的火海之中。日军视若珍宝的阿姆斯特朗炮,被高高的抛向空中,然后扭曲变形,最后变成了一堆废铁落回了地面。而日军已经没有时间心疼他们的珍宝了,狂暴的冲击波和密集的杀伤破片,把他们中的大多数人变成了尸体,侥幸逃得了性命的幸运儿,也被震的浑浑噩噩,全然不知自己身在何方。
亲临一线的板垣退助运气不错,只觉一阵狂风从背后袭来之后,他便老老实实的趴在了地上。当被冲击波扫倒的板垣退助,勉强的再次起身的时候,他眼前的一切都已经不一样了。杂草丛生的战场,已经变得非常的干净,泥土的黑色成了大地的主色调,就连空中的迷茫着这样一层灰蒙蒙的雾气。空气中有一种奇怪的味道,即有些泥土的芬芳,也含着一种焦臭的怪味。背后倚为屏障的树木,也已经全部被拦腰折断,起伏的地表也变得更加坑洼。
痴痴呆呆的迷茫了好一会,板垣退助才想起他的部队,想起他的两千大军。游目四顾的板垣退助,看到了无数的残肢断臂,看到了许多面色青紫的尸体,看到了很多蹒跚挣扎的身影,他的两千大军已经在敌人的炮击中崩溃了。
日军的兵力仍在一千三百人以上,但是从未经历过的恐怖炮击,把这些活着的人变成了一群疯子,他们的胆被吓破了。日军大多衣衫褴褛,甚至很多人已经莫名其妙的赤身裸体。带着一身的血污,他们丢弃了自己的武器,挣扎着逃向不知是否安全的后方。他们已经不再是士兵,而是一群意志崩溃的可怜人。四周似乎是静悄悄的,可是他们的心中却满是畏惧。日军如同置身于地狱之中,一切在他们的眼中,都是那么的可怕。在苦海中挣扎的人,无论是多么的畏惧和无助,也依旧期望自己可以活下去,所以他们并没有忘记逃跑,求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