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明火执仗的百姓们不可以进来。国际影响云云,北满州如何在这次事件中取利,全都不在松长青的考虑范围内,他就是一个墨守成规的人。所以他收留了洋难民,然后又给大连主管他的郑奇峰发了电报汇报,剩下的事情便和他没关系了,他还得继续喝他的粥,看他的热闹。
变乱结束之后,天津迅速陷入了一种奇怪的状态中。人死了,教堂也烧了,街市上却并没有胜利的狂欢,天津城呈现出了一种奇怪的沉默状态。崇厚以下的各级官府,都在思忖着自己如何编圆答对朝廷的奏章。各个水火会的锣鼓声、喊杀声戛然停止,大街上立时消停了许多,商铺关门、轮船离港,小商小贩收摊,原本无法无天的混混也收敛了许多。
居住在紫竹林各国领事和洋人们心惊胆战,纷纷紧闭门窗、躲到领事馆等坚固的建筑里,并集合壮丁组织武装自卫。只要和教堂沾边的洋人,不管是传教士还是神甫,还有妇女儿童都躲到了北满州的商务会馆。而且他们出了大价钱,希望松长青能再帮他们一把,弄条船送他们离开天津。但是救世主松长青,对这个事却不怎么积极,他还要等大连和长春的指示,他自己是一点责任也不担的。
沉默中大家都好像没事人一样,只有天津英国驻华领事馆的一位助理,向远在大西洋的伦敦拍出一份紧急信函。这份书信于六天后到达上海,一周后送至香港,并立即寄往通向远东的海底电报的终点处戴高乐角。一个月之后,电报由戴高乐角拍出,有过了两天,此急电终于抵达伦敦。内容就一句话:“法国领事馆、仁慈堂、法国的大会堂全在焚烧中,法国领事和所有修女以及另外几名法国人全被害死!”。刹那间,整个欧洲沸腾了。而就在此刻,酝酿已久的普法战争刚刚爆发一周。欧陆有战事,法国将怎样处理中法教案?清廷又当如何应对?一下子成了全世界的焦点。
此时最冷静的人,除了看热闹的松长青,便是是三口通商大臣崇厚。看看街上稍平静,崇厚便让手下人赶紧买了上好的棺木收殓死者,并通知天津驻军赶快派兵守护各国洋行。另一方面,崇厚又派人去各领事馆通知,水火会和混混、百姓们已经退去,各紧要地方已经加派兵丁,绝不会再祸害各国了。第二天,崇厚又踏勘了惨案发生的现场,并亲自去紫竹林各国公使馆慰问。崇厚自打当了三口通商大臣,专办洋务以来,一直被天津人诟病为“偏袒外夷,但获得了洋人的好评”,甚至后来法国公使罗淑亚要求严惩天津各级官吏时,唯独把崇厚排出在外。
打乱消弭之后,各国的反应并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