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知道涉及洋务的事,他第一个跑不了!天津一个坑,埋的是他和曾国藩两个人,六爷不会干这种引火烧身的事!”果兴阿非常了解奕欣,他是一个谨小慎微的人,风险太大的事情他不敢做。天津教案可是非常凶险的,一个擦枪走火便会开战,奕欣绝对没有这个胆量,而且仅仅为了搬到曾国藩,也不值得如此打动干戈。
“洋务涉及到的事务最复杂,风险也最大,谁都知道曾国藩和恭邸对外的态度,给他们挖这个坑太容易了。如果排除恭邸的话,嫌疑人可就太多了,好多人都有可能?”邹德归觉得看谁都像嫌疑人,朝里有这个手艺的人不少,有这个动机的就更多了。
大伙儿一时陷入了沉默,如果不是奕欣做的,那嫌疑人可就太多了。朝里看曾国藩和奕欣不爽的大有人在,能联络上陈国瑞的也是不少,想找出具体是谁可不容易。而且也不仅仅是朝里,各地封疆也未尝没有嫌疑,比如李鸿章。曾国藩这个老师和奕欣这个王爷,就是压在李鸿章头上的两座大山,李鸿章未尝没有搬开他们的打算,他可是个底线感不是很强的人。而且李鸿章深明洋务,他和太多洋人打过交道了,也非常了解北满州的态度,他绝对具备操纵天津教案,并预判各方态度的能力。
“这次的事谁受益最大呢?”果兴阿想了半天也没有头绪,只能通过受益人来找疑犯。
“若论受益,当首推醇邸和李鸿章!醇邸仗着此次廷议,大收朝野人心,几乎已经可以与恭邸分庭抗礼。李鸿章则率军进入直隶,占据京畿水陆要冲,进可入职军机掌天下政,退可坐拥直隶要地的厘金物产。”郑奇峰算账就是迅速。
“不是李鸿章,他控制不了陈国瑞。陈国瑞和他麾下大将刘铭传有很深的过节,绝对无法与淮军合流,李鸿章不背后找陈国瑞麻烦就是好的,绝不会和他合作。而且入主直隶,对李鸿章来说不是好事。直隶远离他起家的上海、苏、杭等根本之地,朝廷监控严密,李鸿章入了直隶便只能为朝廷的忠臣,他也是这次被算计的人之一!”陈维念直接否决了李鸿章,他觉得李鸿章也是这次的受害者之一。
“七爷?”果兴阿点头认同了陈维念的判断,不过他觉得很不可思议,就奕譞那副样子,能搞出这么大的动作来?
“醇邸的能力和才具的确平平,但是目前看他的确最有嫌疑,可能是谁假手醇邸吧!”陈维念也觉得有点不靠谱,因为老七醇郡王奕譞就是出了名的不靠谱。
“大将军,您忘了当年承德故事了吗?七爷素以志大才疏示人,然其内里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