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成都觉得,长春现在的这个情况,有点想天京事变前的南京城。
“如此情况,估计有两种可能,一是立储,二是废相!”博日图和毕云涛嘀咕了一会,一边敲着桌子一边说道。这些年他一直在西北打仗,又许久没见果兴阿了,心里最是害怕,嘴上说的是一套,心里想的却是另外一套。他这个蒙古王,可干了有些年头了,果兴阿要是想处置他的话,这次的阵势也说得过去。
“圣天子在朝,不立储君!这是雍正爷时候传下来的规矩,国家眼下又没有大的变故,大将军不会破这个例。而且眼下大将军春秋鼎盛,立储君也太早了些!”显德和赛尚阿都觉得不会是立储,当然了理由有些冠冕堂皇,大家早都听说了,果兴阿并不喜欢大阿哥,根本不可能这么兴师动众的立储。
“废相!”几个年轻人都惊呼了起来。
“台阁之争闹的国家不宁,大将军怕是对皮相和邹相都有些不满,搞国会选举便是打压他们。不成想内阁居然冥顽不灵,台阁合流之后,居然又和国会干了起来,怕是大将军已经忍无可忍了!”丰升阿和行政口的文官们接触最多,心里对他们也早有不满,在他想来果兴阿估计会更加的不满。
“怎么就走到了这一步啊!”大家纷纷点头,都觉得眼前这个阵势,的确很像是要打动内阁,赛尚阿、显德等老人,难免有些感伤。皮润民、邹德归等人,也是从固安时代便一路走来的老兄弟了,虽然他们不是军人,但是大家毕竟同甘苦共患难过。今日能以富贵相见,是大家最乐于见到的,谁也不想那个老兄弟倒下。
皮润民和邹德归是北满州文官集团的两大山头,如今合流到一起更是非同小可,绝对的树大根深。他二人打理北满州国政十余年,掌握的能量实在是太大了,果兴阿若是废相,很难把控这个度。皮润民和邹德归的势力太大了,他们的背后更是有无数的门生故吏,他们不是两个人,而是无比巨大的两个团体。若是不采取一些激烈手段,这相根本就废不了,若是硬来,便难免要大开杀戒。
而且兔死难免狐悲,唇亡必然齿寒,杀功臣这种事一旦开了口子,可是很难刹住车的。固安团队功成名就之后,除了在贪腐问题上到了两个小虾米,可还没有一个高层大佬倒下。大家平时有点小问题,果兴阿也是提醒一下就算了,从来没动过真格的。这次若是对皮润民和邹德归大动干戈,便是果兴阿屠戮功臣的开始,军方的大佬们会不会成为果兴阿的下一个目标可难说的很。
“大将军已经很宽容了,是内阁闹的实在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