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陈维念彻底无缘阁臣之列,已经成了北满州公开的秘密,他自己也没事总拿这个事自嘲。
“公选一事,你涉入太深,大将军宽仁,否则你性命都……”皮润民陷入了深深的思考,顺嘴便把这个潜规则给说了出来。
“照啊!晚辈那次作死了自己,达萌先生又何尝例外!大将军让位期间,达萌先生可一点也不比晚辈清闲。而且事后,还曾狂呼可惜,数次建言大将军再行让位之举。如今大将军君临天下之际,达萌先生岂能为相?”陈维念说的透彻,容闳是个民主人士,果兴阿如今却要搞独裁,他俩这次可玩不到一块了。
“喝酒,喝酒,你们看今晚的月色多好啊!”皮润民一下子心情好了起来,大笑着邀诸人饮酒。
陈维念暗叫侥幸,没有因为一时失言得罪皮润民,反而还加深了两人的感情,其余的人就难免各怀心事了。台阁之争的时候,常珍秩和陈秉向都被修理过。虽然眼下依旧是皮润民的马仔,但是关系上早就有了裂痕,只是文官集团依旧是双雄争霸,他们不得不有个依托。眼下皮润民相位不稳,邹德归和郑奇峰两个有力人士,也似乎不得果兴阿的青睐,他们可就全都起了异样的心思。
众将纷纷赶到承德之后,果兴阿也没搞什么大幺蛾子,只是搬出了避暑山庄,带着众将们一起到野地里搭起了帐篷。没有训话,没有人事调整,果兴阿好像真的只是找众将们打猎一样,带着数百将领在围场里疯玩了起来。每天不是纵马射猎,便是篝火烧烤,酒水的消耗,到是比弓箭、弹药还要多上一些。
最后一天的射猎,果兴阿猎获不少,更是亲手用乾隆的宝弓射死了一头狗熊。心情大好的果兴阿,再次搞起了篝火晚会,美酒佳肴又喝上了。不过皮润民等文臣都知道,今晚肯定要有内容,因为果兴阿把一众文臣武将都给叫上了,一个都没有落下。
“好多年啦!时间咋就过得这么快呢?感觉带着你们四处征战,还是昨天的事情一样!”酒至半酣,醉眼朦胧的果兴阿果然开口了。
“是啊!一转眼,十多年啦!”吉英已经喝懵了,端着酒碗就是找不到嘴。
“妈的,你们这帮兔崽子,好像昨天还扛着枪跟老子蹲在战壕里,怎么一晃,都当了将军了。泥猴一转身,都他妈的人啦!哈哈哈……”果兴阿笑的很大声,不过皮润民觉得有点冷。
“全赖大将军提拔,一切都是大将军的恩典!”纳什觉得果兴阿的话有点不对味。
“让大伙儿来打猎,吃住都在帐篷里,苦了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