贸易区的条约签的有些小问题,满洲商人只是有进入沿江地域采买经商的权利,并没有其他的特权,当地的治权依旧归大清朝廷。所以徐有福等一大批商人,都不得不面对大清的官吏,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大清南方的官吏,连洋人的竹杠都敢敲,何况是一样肤色的满洲人,在赚小钱方面,他们可是非常一视同仁的。
“这房子盖的太高了,挡了后面一个巷子的阳光,人家都来我这告状了,你还是别盖了!远亲不如近邻,何苦来得罪邻居呢!”范班头脸上的肌肉轻微抖了抖,等着徐有福给出的价码。
“这个……范头,您帮忙多担待吧!我们做点小生意不容易!”徐有福拿了足足十两银子出来,塞在了范头的袖子里。
“嗨!都是街面上的熟人,您客气了!这邻里间呀!都是些鸡毛蒜皮的事,我去劝劝也就是了!”范班头收了银子,笑嘻嘻的去了。
送走了范班头,徐有福又迎来了蒋经历,然后是陈知事,再后来是刘主簿,反正就是以各种借口不停的来收钱。徐有福花了够卖一座院子的钱,终于把一群牛鬼蛇神都给打发了,他一个做生意的人,但求和气生财而已。好容易把宾馆、酒楼一体的宁波大酒店给盖了起来,徐有福以为终于见亮了,却不想一个更大的坑在等着他。
酒楼开业的当天下午,一群如狼似虎的差役冲进了酒店,抄没了前台的所有现金后,直接把徐有福抓紧了宁波府的大牢。不仅人被抓了,徐有福的宁波大酒店也被宁波府衙给封了,盖着宁波知府打印的封条一贴,牢里的徐有福只能开业大急。家里人使了不少的银子,也没能把徐有福给捞出来,因为这次找他麻烦的不是别人,正是宁波知府钱铭基大人。
“你一外来商贾,何以敢擅用宁波之名?区区商贾,竟然敢楼高五仗,不知僭越该当论死吗?”钱铭基大人非常给徐有福面子,直接给他来了一个三堂会审,声色俱厉差点没把徐有福吓出病来。
“我……这……”徐有福结结巴巴,两句正话都回答不了。
“区区商贾竟然敢在本府面前自称我,实在是胆大至极,不予严惩,何以儆效尤?”钱大人不断的挑着徐有福的毛病。
徐有福回不了话,自然一切都由着钱大人说,一审之后便直接问了他一个斩监候,而且还要籍没家产。当然了钱大人也不是傻子,他也知道北满州不好惹,哪里会真的杀徐有福,不过是吓唬人而已,不然他早就给徐有福用刑了。籍没家产,钱大人做的到是十分利索,当天就抄了徐有福在宁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