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击心灵,他的心被猛烈撞击,怦怦直跳,全身一阵燥热。
不对,这么熟悉的眼眸,在哪里见过?
他再细看一眼,天啦!竟会是她?顿时内心一阵慌乱。
她是那么神圣不可侵犯,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焉,真该死!男子在心头暗骂自己,额头渗出细密汗珠,如芒在脊,赶紧侧过脸去,单手撑地一个鲤鱼打挺翻身坐起。
而那张侧脸的轮廓尽数落在她眼里,更是完美的无可挑剔,她有些失神。
“息夫人!怎么是您?您怎么会……”
男子见落井之人,竟是楚文王千里迢迢从息国夺回来的息妫,一想到刚刚还被自己压在身下,万一被哪个爱嚼舌根的瞧去,岂不是要项上人头不保?不禁又全身惊出了一声冷汗,紧蹙双眉疑惑地看着她。
同样惊慌失措的息妫这才回过神来,因窘迫使如雪的脸颊变得绯红,在皑皑白雪的映衬下,如含苞待放的梅花一样娇羞,不容细想,她赶紧双手撑地,从厚厚的积雪中坐起,沉下脸去,以掩饰内心的慌乱,目光哀怨,幽幽地说:“你是谁,干嘛要多事?”
息妫说着站起来,又准备朝枯井去,那人“轰”的一声跪在雪地里,张开双臂拦住息妫,双膝把雪砸出两个深坑来。
“夫人别想不开,请您听卑职和您细说。”
看着他一脸真诚,本就善良的息妫没有再坚持。
只见他单膝着地,垂首将双手推过头顶揖礼道:“卑职乃禁卫军统领欧阳靖,今日不慎冒犯,还望夫人责罚!”
“禁卫军统领?将军可是当日在息国大殿上的禁卫军统领?”
息妫就着雪的光亮仔细端详欧阳靖,发现其果真有几分眼熟。
“正是卑职,多谢夫人当日救命之恩!”
阳靖说着又对息妫拜了起来。
“当日之事,也是因我而起,将军免礼!”息妫做了个扶起的动作。
“卑职深知夫人心中的委屈与对息侯的忠贞,只是夫人今日不该自寻短见,常言道,好死不如赖活,还请夫人听卑职一句劝,您要是就这样香消玉陨了,大王会如何对待息侯呢,到头来岂不是息侯更要糟罪?”
欧阳靖的话深深触动了息妫,是啊,她只想到自己一了百了,怎么就没想到,若自己死了,楚文王能轻易放过姬麟吗?
一想到堂堂一国之君的姬麟,遭此大劫,如今竟然在守城门,而且还要每时每刻都对着自己的仇人蔡侯,息妫就觉得心痛得不能呼吸,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