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看着,楚文王的脸阴沉下来,声音很小,气压骤降。
“说,你这东西从哪里来的?”
楚文王越生气,姬献舞认为自己来得这趟越有价值,赶紧把自己看到婢女给姬麟送信的事,一五一十复述了一遍,当然不乏添油加醋了一些,尤其是在讲述如何夺得绢帕这里时,更是表现出一副洋洋得意来。
楚文王听完气得面色铁青,眯着眼睛瞅着姬献舞,沉默了许久,突然咆哮道:“拖下去,重赏五十大板,再罚去打扫茅厕。”
姬献舞一听顿时傻了眼,还没来得及求饶,就被拖了下去。
自以为可以凭借此事得到楚文王的大力奖赏,让他回国是板上定钉的事,却没想到,楚文王非但没有让他达成所愿,还罚他从此后去打扫茅房,并且还将他的住处调换到远离姬麟的地方。
如此一来,非但没能回国,倒还让他失去了长期欺负姬麟的乐趣。
楚文王这样做倒不是为了保护姬麟,而是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他与息妫和姬麟两者之间的关系,更不希望有人拿出来说事。
楚文王安排人悄悄在暗中监视姬麟的动静,而对于息妫的照顾却是有增无减,更加体贴入微。
监视姬麟的人来报,称其并未有任何反常举动,每天在城门口神情恍惚,如行尺走肉一般,休息时就把自己灌得烂醉如泥。
浑浑噩噩到了约好会面的三日后亥时,姬麟的住处已被严防死守,戒备森严,而他却像忘了有这回事,如往常一样喝得不省人事,别说子时见面,就连到了次日卯时,都过了值守时间,他依然还在醉酒当中,还是值日长前来唤了才醒。
在姬麟回信说不会去赴约后,息妫伤心欲绝,躺在床上连续两日粒米未进,到了第三日,她仍然如活死人一般,不吃不喝不哭不闹,一双失神的双眸空洞地盯着天花板。
正当香茗和香菱一筹莫展时,楚文王来了。
楚文王命人端来红枣莲子桂花羹,坐到息妫床边欲亲自喂她。
楚文王用唇亲自试了下羹的温度,刚喂到息妫唇边,息妫却厌烦地闭上眼睛,伸手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打翻了羹汤,弄得洒了楚文王一身。
可是他却不恼不怒,还温柔地劝说息妫,无论怎样都得爱惜自己的身子,并命人再盛了一碗来继续喂,结果又被息妫打翻,楚文王眼急手快,赶紧牵起衣角给接住。
明摆着息妫是有意要激怒楚文王,香茗和香菱看在眼里,真替她捏了一把汗,谁都知道,伴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