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告王上,只怕是等老奴这副腿脚跑到,不知还能从那饿狗嘴里,抢出那贱人的头来还是脚来了。”
姬突一听,也觉言之有理,遂朝那年轻的小太监一招手。
“你去,不用带来了,直接问她是谁指示她那么做的。”
“诺!”
小太监转身一路飞奔,紧赶慢赶,还是去晚了一步,在离狗笼很远的地方就能闻到一股浓浓的血腥味,等走近一看,略显狭窄的狗笼里,上十只恶犬正在舔着带血的嘴,有的似乎还意犹未尽,在舔着地上的血迹,染了血残破的布巾散落一地,到处一片狼藉,而那个香莲应该早已尸骨无存。
小太监强忍着阵阵反胃,用手捂着口鼻,匆匆一瞥后快速离开,一路小跑回到霁月殿,对姬突讲述了自己的所见所闻,最终还是没能忍住,跑出殿外狂呕起来。
姬突心烦的闭着眼睛,握着拳头敲了敲闷胀的额头,只怪自己太冲动,直接割了她的鼻子再拖去喂了狗,应该先审一审她是受谁指使的。
若说受人指使,那又会是谁呢?最有可能的,应该只能是郑姬了,难道她事先知道自己要将她送到雍纠怀里?她在抗议,对,一定是她在对自己提出抗议。
姬突两道浓密的眉毛拧在一起,挺直的鼻梁上方挂着一个大大的川字,心里暗暗骂道:竟然在寡人面前玩贼喊捉贼的把戏,跟寡人玩心机,你还嫩了点儿,别狗坐轿子,不识人抬举。
寡人今日之所以还愿意宠幸你,并不是真得有多爱你,而是你还有利用的价值,以为你不跟雍纠就干净了吗?不不不,其实你早已经脏了,还在乎多他一个吗?
“呸”姬突又呸了一口,他是认定了此事是郑姬指使香莲这样干的,目的就是不愿去陪雍纠,因此在心里对郑姬产生了厌恶。
何总管发现姬突最近总有这个习惯,于是低眉顺眼讨好道:“王上,您最近是不是秋燥上火痰多,要不老奴去请太医来给您把把脉,开两副方子祛祛痰?”
姬突看都没看何公公一眼,摆了摆手,一脸严肃,低吼道:“去什么坛坛罐罐,摆驾去望月阁!”
“诺!”
何公公本想拍下马屁的,没想到一不留神,拍到了马蹄子上,讨了个没趣,只好低头闷身跟在姬突身后去了望月阁。
厌恶归厌恶,该利用的资源还是得利用,前面拐角就是望月阁,一脸阴鸷在姬突脸上一闪即逝,如乌云蔽日的天空,突然被风将乌云吹散,那张俊逸的面孔出现在望月阁。
郑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