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桌上的花瓶在落地瞬间四分五裂,如刀子般锋利的瓷片朝四处迸裂,溅得到处都是,只见伏在地上的息妫身子怔了一下。
突然,一股殷虹的鲜血从阔袖里淌到地上,此时的息妫只觉胳膊一麻,倒也不觉疼痛,只看着那血如涓涓细流绵延不绝,汩汩淌向地面,却没弄清状况,不知这血从何而来。
倒是香茗和香菱,先前就被性情突变的楚文王吓得目瞪口呆,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一声,这时突然听见几案倒地花瓶坠地摔碎的声音,已经吓得面色铁青,担心起地上的夫人,正好看见鲜血正从息妫的手臂流下来,将扶在地上的手掌染红。
“夫人您怎么了?”
香茗香菱已经顾不上威严的楚文王在场,惊呼一声,自顾上前去搀扶息妫,慌忙拂起她的袖子。
只见息妫那白嫩如莲藕般的胳膊早已染红,鲜血如沸腾了的水一样,正汩汩朝外翻涌。
把香茗和香菱两个贴身奴婢心疼得眼泪喷薄而出,好似大雨滂沱。
息妫此时不知是感到了疼痛,还是被这血流如注的阵仗吓着,突然就昏倒过去。
一切发生的太突然,似乎就在一瞬间,楚文王在这千均一发之际,一个箭步上前,把即将倒地的息妫抱起。
“赶紧传太医!你们这群蠢货,还愣着干嘛?”
话刚吼完,楚文王突觉不对,手上怎么黏糊糊的,于是单手抱起息妫,腾出另一只抱在息妫腿弯处的手一看,顿时傻眼,只见满手沾染着鲜血,他瞬间惊慌无比,难道……
张高一看,心中“咯噔”一下,糟了,今日看来是闯了大祸,万一夫人腹中胎儿不保,只怕是自己这项上人头也不保,此时不逃,更待何时?
“大王,奴才这就去张罗人。”
也不知一脸懵圈的楚文王有没有听见,没待发话,张高便溜出了撷香阁。
莫非是流产了?此时的楚文王如梦初醒,顿时悔恨不已。
要知道本就人到中年,之前也有过几个子嗣,可惜均未成年便夭折,如今好不容易盼来最爱的桃花夫人为自己怀上一个孩子,眼看孩子就要呱呱坠地,即将临产之人,哪里受得了这般惊吓?
楚文王在心中大骂自己不是人,若不是双手抱着息妫,真恨不得扇自己几个耳光。
一向极有主见的堂堂君王,此时也乱了方寸,抱着息妫在屋里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大骂太医怎么还不来。
看着怀中脸色惨白的息妫,虽处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