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上下打量了自己一番,略显羞涩地说:“好倒是好,只是……”
本来邀他上集市,不过是想试探他一下,没想到不如自己所料,他并不害怕抛头露面,难道是老朽猜错了?范少伯打着哈哈说道:“噢!你是嫌身上的衣服脏了吧?没关系,若不嫌弃,老夫给你找两件换洗衣服凑合着穿?”
“那再好不过了,多谢范伯!”
范少伯麻利地从衣箱里翻出一套浅灰色麻布褐衣襦裙,姬忽略显笨拙地将衣服换上,毕竟往常都是公公们帮忙打理穿着,何况这褐衣襦裙还是头一回穿,有些生疏实属正常,这些范少伯都看在眼里,却什么也没说,去牵了羊一老一少出发了。
山路上有的地方雪比较厚,路比较窄,姬忽在路边捡到干树枝当打拐仗,总是小心翼翼先用树枝探探路再走,然后回身接应范少伯,时不时的提醒道:“范伯您慢点儿,当心踏空。”“范伯当心脚滑,来我扶您!”
范少伯只是笑而不语,任由姬忽牵扶。心里却想:这走山路我可比你有经验,虽然不知你是被何事绊倒,但从一些小事就可以看出一个人的品性,一个人的品性与德性好坏,直接影响其一生。这样善良的人,某些地方不成功也只是暂时的,不代表一辈子就不能成功,范少伯渐渐从心底开始喜欢姬忽了。
“范少伯,怎么不见您的家人呢?”
“实不相瞒,老夫与你一样,本是楚国人,游走过数国,如今客居卫国尚不多时,家眷还未曾带来。”
“原来如此,不过楚国地大物博,物产丰富,是个令人羡慕的国家,范伯为何还要寄居他国呢?”
“楚国虽好,生为平民就注定永远与仕途无缘,而那些贵族,哪怕大字不识一斗,也能官运亨通,老夫觉得憋屈,天地这么广,天高任鸟飞,看老夫多逍遥自在,哈哈哈!”
“没想到楚国这样的泱泱大国,政治也这么黑暗。”
“黑暗不分国界,哪里都有。”
姬忽不由感叹道:“季鹄从一开始就觉得范伯说话挺有道理,原来对国家也是有远大抱负之人,对人又真诚友善,这样德才兼备的人才不被重用,真是楚国一大损失!”
“虽然拍马屁的嫌疑很重,不过范某还是乐意听,哈哈哈哈!”范少伯爽朗地笑声在山谷间回荡,悠远绵长。
“说起马,范伯为何会想到养牛羊呢?”
着一身布衣穿行在大山里的姬忽,好像突然之间换了个人似的,一改往日的沉闷,好似心胸也宽阔了许多,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