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使婆子在地上挣扎着抽搐了几下,便昏死了过去。
“……壮士,莫动手!”李氏一惊,面容纠结,她不就是请花婠这死丫头下个轿吗!怎么这么难?
难道,他们知道她的打算?
“谁是壮士?”药悬微眯着眼睛看向李氏,这女人眼神是不是不好?
他们两个松柏之姿,俊逸潇洒。哪里壮士了?!
“壮……汉……”李氏咽了下口水,她有些后悔没多带些打手来。这在自家侯府门前被两个轿夫欺负到跟前了,算什么事儿?
“……”药悬深吸一口气,手按住袖子里的瓶瓶罐罐,有些按捺不住:“你眼瞎,我有药……”
“……”李氏赶紧后退了几步,这情况很不对——
轿子里的死丫头怎么还不出来?139
上前,撩开帘幕。还没看清轿子里的情况,忽然两眼传来一阵酸涩。接着,李氏忽然不可抑制地嚎啕大哭,眼泪鼻涕止都止不住。
一直到府门的人都散了,她还在抽搭抽搭地大哭。哭得肝肠寸断,声泪俱下。
众人不明所以,只议论说李氏这继母当的,可真走心。
“哎呀,夫人不必忧心……”药悬勾勾薄唇,客气反讥。
哭笑散,受用不?!
李氏哭得难以自拔,真是闻者见泪。
“少侠好!”乐水颠儿颠儿跑过来,朝着药悬拱了拱手。
“少侠?!嗯……真会说话!”药悬盯着从自己身边绕了过去,身姿灵巧的菱角,心底感叹:“这小嘴……真不错!”
“乐水!你……呜呜呜……”李氏想要阻止乐水,却被口鼻里的药粉弄得嚎啕不止,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站住!”
“夫人不必忧心!”乐水顺着药悬的话,绕过李氏。
放在平日里,她可也不敢拂了李氏的意思,她家小姐跟这位舅母可是很亲近的。
可今早,她收到一封密信——
信中说让她看顾好凉王妃,风府之中人畜不可托付。
人畜不可托付?!那她算什么?
非人非畜?!
当时,这几个字,气得乐水当时差点撕掉那封信。
可看到信笺的落款名字,她选择忍了。
只是没想到,她家小姐不仅被送回来了,还与凉王有了牵扯。
老太太要是知道了,一定很高兴。
一阵微风吹过,乐水咬着嘴唇掀开帘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