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回到王城,使节团就地解散,法休拿了文书去王宫,他想在大王子面前露露脸,这本应是贝塔的差事,但贝塔对此不感兴趣,就让给了法休,同时也让法休欠了自己一个人情。
随后,贝塔跟着苏珊来到佩里斯南的家。
抱着骨灰瓮,佩里斯南的小女儿哭得没法说话,但佩里斯南的两个儿子,以及他的妻子,表现得却是很奇怪。
“为什么使节团近三百人,其它人都没有事,就我的丈夫出事了。”一个容貌勉强算不错的中年妇女,正对着苏珊大吼:“他的死,是不是和你有关,啊,你说啊。”
这女人,骂着苏珊的时候,时不时将视线投到贝塔的身上,显得有些忌惮。
而另外两人年纪看着未成年,但已经有胡茬子的男孩在一旁手舞足蹈地帮腔,他们两人显得很愤怒,但贝塔看得出来,他们一悲伤的情绪也没有。
贝塔记得,佩里斯南希望贝塔能教他的儿子学会法术,但看到这两个儿子如此人性凉薄的时候,贝塔只能为佩里斯南感到不值。
苏珊低着头,她不知道对方为什么要迁怒于自己,但她想到,就在十几天前,自己也是这样子对待团长贝塔,一时间,她就觉得羞愧万分。
但这羞愧的表情,在对方的眼里,却成了心虚。
“一定是你这个小婊子害死他的。”
这中年妇女扯着苏珊的衣领,扬手就要扇她耳光。而苏珊则是被吓坏了,一脸不知所措的呆傻模样。
但中年妇女的手,终归是没有扇得下来,贝塔在一旁着站着呢。一道淡蓝色的精神屏障挡住了中年妇女的手,这屏障很薄,对于职业者来说,完全是一戳就破的汽泡,但对于这中年妇女来说,却是和钢铁一般坚硬的护盾。
这一家子的人,看着那个护盾,又看看贝塔,有些手足无措。他们敢骂一个小女孩,但对于一名施法者,却是不敢恶言相向的。
“把东西给他们,我们走吧。”
苏珊把一袋子金币拿了出来,其中有贝塔给佩南斯里的地图钱,也有许些抚恤金。
女人打开袋子一看,顿时笑了,刚才那股愤懑的劲,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倒是那个大约只有十二岁的小女儿,依然处于悲伤中,对旁边的事情,完全没有任何反应。
出了佩里斯南的家,苏珊依然处于恍惚之中,她似乎很疑惑为什么佩里斯南的妻子和儿子,完全没有任何悲伤的感觉,明明他们的至亲已经没有了。
她将视线投线贝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