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七离开梅恪的怀抱,她的左颊火辣辣的疼,咸涩的眼泪流淌过,那疼痛感更甚。
是受伤了吗?
“师父,这是哪儿?”
梅恪给了文荟一个眼神,文荟会意,对着梅恪道:“六哥,我忽然想起我还有事,我就先走了。”
“嗯。”梅恪淡淡的应了一声。
“小七,我和你一见如故,原想多待会儿,可惜我还有事,不过有六哥在,他定能顾你周全,你好好养身体,过几日我再来瞧你。”甜美的嗓音让人如沐春风。
“谢谢你,文荟。”梅七也扯起嘴角微微一笑。
这一扯就牵动了脸上的伤疤,想来这伤口不浅。
其实这伤早就处理过了,也找大夫瞧过,原本伤口上敷着白色纱布的,只是适才被昏迷中的梅七不经意间扯去,还来不及重新包扎。
文荟离开后,梅恪取来金创药与纱布一边替梅七上药,一边随意说道:“这里是客栈,伤口有些深,上药有些疼,你忍着些。”
客栈?她的伤是从何而来?
她昏睡过去后究竟发生了什么?
“师父,这儿有镜子吗?”梅七伸手想去摸摸伤口,却被梅恪拍落。
“没有,别动,不然弄疼你,又得哭鼻子了。”梅恪继续小心翼翼的上药。
梅七心头一酸,小时候的师父似乎又回来了。
收拾好那伤口,梅恪瞧着梅七眼泪汪汪的模样,心中有丝感慨,却没有说话,只揉了揉她的青丝。
继而起身去桌几上取来一碗散着浓浓苦香的药。
“小七,将这碗药喝了。”
梅七迷惘的看着梅恪,不解的问道:“师父,我脸上的伤还用不着喝这苦药吧。”
梅恪眼神闪烁,将药碗递于梅七,“你脸上伤的不轻,只怕日后要落疤,这药是给你调养身体的,身体调养好了,伤疤也好的快些,师父答应你,会想尽办法替你祛疤。”
听到要落疤,梅七心中有丝落寞,现在的她应该很丑。
但是她却不想师父担心:“好,谢谢师父。”
梅恪一怔,谢谢?
从前,她从来不对他说谢谢。
他忽而讨厌起这谢谢二字,可是如今的自己已没有资格再多说什么。
“师父,我为何......”梅七有一肚子的问题想问。
梅恪制止了她:“小七,你身子还很虚弱,好不容易醒了过来,大夫交代还得多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