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房里传出一个听上去很低沉淡漠的声音。
红裙女人推门进去。
豪华的装修,但并不大,只有八九平米,开着空调,暖烘烘闷闷的,与外面深秋快入冬的低温截然不同。
明亮的灯光,一个很瘦只有一米七高的三十岁男人,面色泛着病态般的苍白,仰躺在屋正中间挨着墙的躺椅上,整个人给人一种要死不活的感觉。
然,红裙女人进来,他睁开眼的瞬间,宛若猛虎睁眼,他身未动丝毫,这不大的房间却变得极其压抑低沉。
“嗯?”他觉察到红裙女人不对劲。
“对不起,老板。”红裙女人今天遭遇了可怕的事,精神还在恍惚。
醒神过来,
她伸手开始脱自己的裙子,
动作很习惯,毫不遮掩,直到一丝不挂,红裙是直接从肩头褪下到她脚下。
明亮的灯光下,修长纤弱、凹凸有致、比例完美、艺术品一般的身子很美丽晃眼,向那男人走过去,长发微微荡漾,其影子贴着地面移动,直到到他脚下而停住。
今天,她经历了地狱般恐怖的事,那可怕的男人,宛若死神一样不知怎么弄出的火焰,一秒没到就烧了四人。
对那人,她恐惧深入灵魂。
而对现在面对的这人,她没有以往那种恐惧了。
以往,她对这人有着两种恐惧,再经历那人后,其中一种恐惧就烟消云散了,但另一种仍然紧紧锁在心头。
面前这个男人,也可怕。
他是淮山市地下霸主,一言就能办到很多事。
他曾为人谋划,弄垮了三家数亿资产的公司。
他曾为人谋划,灭了几个全家。
他曾……
许多事为什么她知道?因为她参与了许多,美人计用得好往往效果佳,老板手下的美人,属她第一。
地下势力存在的意义,就是在黑暗中翻云覆雨,而这男人就是云雨中的主宰。
他有特殊癖好,为他办事的女子进来,若非他发话,都得果体相见。听说起源是数年前他被女人行刺重伤过…
他手下的女人都恨他,行刺倒正常,防着也对…
“老板,我什么时候可以带我女儿走?”这就是她的另一种恐惧。
这种日子她过够了,犯了那病,她确实想报复社会,恨不得让全天下的人与她一样,可看到了那瞬间生死,一切,仿佛再也没有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