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绫舞是北方人,路东方与她在上京大学读书时,宁易来上京找过他们几次,故而路东方认识。
这么多年过去,宁易的变化很大,由当年十六七岁的少年变成三十多岁成熟男人,但依稀看得出当时的模样。
尤其,宁家所有美好的基因似乎都给宁绫舞了,她这弟弟长相是中等偏下层次,下巴还有颗黑痣,这黑痣比那个年头,也大了不少,只比拇指指甲盖小一点点。
路东方记得当初问过宁绫舞为什么不取掉,听说那黑痣会牵动神经不能取。
此时,宁易正和一个叉着腰的泼辣妇人对峙,他们四周围着许多人。
“这就是你弄倒的,你还敢赖老娘头上……”那妇人指着宁易唾沫横飞。
在妇人身后,一个展览架子倒了,展览架上是一些用小玻璃罐密封着、沾不得灰与空气的药材,散落了一地,玻璃碎得到处都是。
好巧不巧,这个地方的监控恰好出问题正在修,没有实时监控能调出来。
“就是他弄倒的!”
“嗯,我刚刚也看见了。”
“没错…”四周,大多数人不明情况保持沉默,少数几个与那妇人一样指责宁易。
宁易涨红着脸,他这是势单力薄,一张嘴说不过所有人啊!
是他弄倒的,可是,可要不是妇人撞他,又怎么会?
可惜,妇人撞他时的角度没人看见,更没人留下证据。
这架子很大,倒下来哗哗地响,玻璃碎了一地,宁家也做过药材生意,知道这一地药材在使用前必须以玻璃容器密封,现在解封,且被破碎玻璃损坏,若处理得好药效不会破坏太多,但价格至少要跌一半。
这么多药材,价值三十万左右,至少跌一半,就是十多二十万。
他来此,是为重病的母亲寻关键药物,手上的钱,都是救命用的钱,没有一分可以动用到其它方面。
而这样闹下去,为了不影响秩序,管理员定然以最快速度将这事压下来,要是查不清楚,他赔定了,至少也会与那妇女一人承担一半。
服务员将管理员找过来,管理员一听,皱眉看了看宁易,就说,“知道情况的人,先随保安去保卫处。”
宁易一人,那妇人带着七八个人,要随保安走。
宁易心头抖,今天他这钱多半赔定了,对他来说十多二十万真能要命。
深吸一口气沉静下来,只能拼命去争了,他不信真能不明不白被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