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警察敲开了男人家的门,孟小婉和她身体里的陆楚都清楚的听见了警察对男人的问询,意思是孟小婉的母亲报了警,孩子在双岗村失踪,所以现在挨家挨户的排查询问证人。
孟小婉满心希望,使劲挣扎着,但是嘴里被堵着破布只能呜呜求救。
最终男人轻易的蒙混过关。
希望破灭。
折磨,日复一日的折磨。
男人显然是个精神极度不正常的存在,他用尽办法、极尽所能地折磨着这个无辜的少女。
孟小婉心中恨,恨公交车上没有救她的孙爷爷,恨那个本来已经出手却最终选择放弃了她的公交车司机,更恨眼前这个人畜不如的禽兽。
如此怨恨中,孟小婉终于在几天后停止了呼吸。
但陆楚的视角却并没有结束。
在孟小婉去世后,她的尸体就被扔在这间地下室中并没有得到及时的处理,不知过了多久,头顶的屋子里传来了一个女声,听声音年纪应该很大了。
“孩子她妈报的警,您还怪我,当初我们村的老孙在车上看着您了,回去找到我,还是我给拦下的。”
“我们村的风俗您又不是不知道,我家儿媳妇是城里来的,她可不管生男生女,说啥都不乐意再生了,要是不弄走这丫头,谁给我们家生男娃?”
“您放心,村子里不少人都找你干过这事,谁都不愿意捅出去。”
“我能不信您嘛,药丸您什么时候给我做好?张老师,这回我可等着抱大胖孙子了!”
儿媳妇指的是孟小婉的母亲?那说话的人是孟小婉的奶奶?
漆黑的地下室里,孟小婉至死都是睁着眼眸,仿佛是要看清这个世界。
透过孟小婉的眼,陆楚隐约看到地下室漆黑的角落里,蜷缩着一个肢体扭曲的黑影,在黑暗中,那黑影就如同一只满含怨戾的蜘蛛般,张牙舞爪地盘踞在房间的角落,满身暴戾之气。
下一刻,她的神思就再次陷入了无尽的黑暗……
“呕!”
睁开眼,陆楚趴在路边的公交车站牌下大口大口的呕吐,浑身仿佛被抽去了所有的力气,冷汗浸湿衣服。
天已经蒙蒙亮起。
腕表上的时间指向早晨六点钟。
“回来了?”
看向公交车站下的二八自行车和扔在地面的背包,以及站牌下已经干硬的一碗米饭、两根燃到尽头的蜡烛。
陆楚不禁深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