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便没有再醒过,那一次的清醒就真的如回光返照而后归于死寂了一般。
也许那一次醒来,仅仅只是因为心中执念与牵挂未了。
正如老夫人所说,凌家于她和娘亲有愧,仅有老夫人一人待她们如至亲,但不可否认的是十数年来也是依靠凌家存活。
凌单听到风声,按捺不住找上门来,连带着凌县令也一并过来。
“爹爹大哥怎的有空过来?”萧笙歌靠在椅子上,似笑非笑的看着凌单。
凌县令看了一眼一众女官,意思不言而喻,可惜萧笙歌看到也全当没看见。
看着面前女子就如脱胎换骨了一般,不禁有些悔不当初,想起要事,知晓不能再耗下去,面带着苦笑,“刘家于梁家有愧,实不相瞒当年之事凌家亦有参与。”
萧笙歌一怔,一张小脸尽是惊愕与痛色,不可置信的看向凌县令,“真如大哥所言这般?”
“这……”凌县令眼神有些逃避,深吸一口气之后才承认,“正是。”
又想了想,重新补充了一句:“皆是因为刘家威胁,否则为父怎可能向结发妻子的娘家动手?”
“据下人所言,爹爹若能助铲除梁家,刘家便助爹爹登上丞相之位。”萧笙歌心中有些讽刺,藏在衣袖底下的玉手渐渐收紧。
凌县令瞳孔一缩,极力否认,“都是胡言乱语罢了。”
“爹爹怎么不问问是何人嚼的舌根?”萧笙歌一笑,眸子微微泛红。
凌县令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跳了坑,被十数双眼睛看的面色涨红,知晓内情的只有双方极为信任的人,萧笙歌所言的下人,除去凌府上任管家,也只有刘府的叛徒连伟。
萧笙歌的索性直接卸下伪装,“既然如此,便没有什么可聊的,凌县令请回罢。”
凌单剜了一眼凌县令,“颖夕妹妹不防先听我说完,再考虑要不要继续?”
见萧笙歌不说话,凌单眼前一亮,将早先准备好的说辞搬出来,“我知晓颖夕复仇心切,可颖夕到底也是凌家之人,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萧笙歌指头轻敲桌子,自然明白凌单的意思,此情此景装傻充愣为上策。
凌单见萧笙歌似懂非懂的模样,生怕她会错意,也顾不得此处还有旁人在,立即补充道,“一旦皇上降罪,岂不是颖夕亦要受到影响?颖夕如此聪颖想来能够理解。”
萧笙歌轻笑一声,晶莹的泪珠无声落下,我见犹怜的模样,饶是女子也不禁有些于心不忍,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