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笙歌见伊兰并没有发觉脚下一片土地有所变动,正打算出声提醒,脚下一空,两人失重下落。
好在有所准备,萧笙歌伸手扶着伊兰空中借力,落在与原先地点数步之远,再转身便见那地方空了一块,下面是万千利刃。
伊兰眉头一皱,脑海浮现冷血阴险二字,如是路人不慎落入墓中,岂不是白白送了命?
萧笙歌闻到空中久久不散血腥味,不似最初那般浓郁,腐烂之味盖过血腥味其中略带着锈铁之味,“几日前有人掉进去过。”
“怕是陶将军那次。”伊兰走近一看,饶是再次看过数次,依旧感觉恶心反胃,险恶的移开眼。
里面被利刃砍成碎尸的东西散发着实不大入眼,超出常人承受范围。
萧笙歌看向壁上的壁画,颜色有些暗淡想来年代不短,粗略一看,明白了几分。
叫上伊兰,寻着脚步印走着,与她解释了一下壁画上的意思,“可曾听过天女之说?”
“知晓几分。”伊兰回想了一下,经过数百年乃至上钱年的流传,关于天女的版本不计其数,最令人相信的却只有那一个。
正是萧笙歌回京城时的那一个,以命换一个国度百姓的命。
“那壁画上所写推翻了以往所有的猜测。”萧笙歌变戏法一般,拿出两个半个拳头大小的夜明珠,一个递给伊兰。
这一颗夜明珠足够照亮了方寸五步的地方,墙壁上繁琐的图案映入眼帘。
萧笙歌清冷如银铃作响的声音在通道之中极为清晰,“所谓天女不过只是渔民之女,因颇有姿色身负不俗医术在那时红极一时,而那天子则是第一代毒王。
一场瘟疫猝不及防蔓延速度极快,那时的医术根本不知其是何病,无法防治更无法医治。
所谓一见钟情,不过只是凑巧在一个城中相遇,为医治百姓,不免有所交谈,朝夕相处之下这才生了感情。”
萧笙歌说到此便停了下来,解释道:“壁画上只刻到此处。”
“如是这般倒是更具真实性。”伊兰只觉此墓之中疑点重重,一来是那机关似是根本不想让人进来,二又在四周刻了壁画岂不就是让人看到?前后矛盾。
曾传天女能与仙人那般辟谷,想来不过是见其模样绝美又负有不俗医术,以讹传讹将其美化成一个完美的仙人。
萧笙歌不禁莞尔。
陶元中毒太深走不快,萧笙歌与伊兰没走多久便听到脚步声和极为小声的爬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