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该收手了。”
玉北手一顿,垂眸压抑着怒气和不悦,“人命不是一个纵容就能化解的。”
她听得出玉北语中的不耐和坚决,“仙姑并非视人命为草芥,皇上有错不可否认,但如今国难当头应先以大事为主。”
玉北盘好了倾髻,在妆台上挑了支步摇簪戴入她发间,想了想又再拿了花钿戴着,几次三番的加发饰,奈何偏偏恰到好处。
萧笙歌也不在意头上带了多重的发饰,见她不回复微蹙眉,“仙姑。”
“重吗?”
萧笙歌侧眸看向她,头上的珍珠玛瑙步摇晃动,“重。”
那流苏有些长直直垂到肩上,萧笙歌看了一眼摆桌上的镜子,那些价值不菲的饰品堆砌在一起华丽而端庄。
玉北似乎是想拿掉几个,奈何无从下手,“这么戴着就是很漂亮。”
萧笙歌看了一眼同样倒映在镜中的人,到嘴的话又顿住了,只是离开之前又言,“那地方偏阴,不适宜养伤。”
玉北仙姑这人脾气倔强,认定了就不会改变,萧笙歌劝了几句后无果便也知道她是看在这些情分上给她几分薄面说完,若再苦苦相逼物极必反。
迷影门影响虽大,但到底不过那一小部分,朝廷若有心颁下圣旨,整个芙月无人敢不从,只是有这样一个隐患存在,一旦有什么波动就必然引起动乱。
萧笙歌侧眸看了眼肩上垂着的流苏,眸光微暗。
璇儿帮她重新穿好斗篷,“小姐如何?”
“祺影服个软认错自然无事。”迷影门那些人不过就是害怕下一任门主无用还不能为己所用。
璇儿紧蹙的眉头半分没有松懈,“他会服软吗?”
若是能服个软,何至于如此。
萧笙歌安抚性拍了拍她,“他想得通。”
少主总归是少主,多年培育出来的人倘若一意孤行到连什么对自己有利都分不清,岂非白费玉北仙姑呕心泣血的栽培。
未能劝顺玉北到底有些可惜,这一大势力必然要阻碍不少事情。
若是没有什么动作便罢了,只怕那些早不服于当今圣上统治的某些朝官借题发挥,外乱尚未结束便要引起内乱,受苦的都是无辜百姓。
云宸斟了杯茶给她,“小笙歌在想什么?”
“王爷打算如何处置乱臣贼子?”萧笙歌指尖轻抚茶盏,她能想到的,处于朝廷之中的云宸必然不会遗漏。
“顺势而为瓮中捉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