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火俸笑着摇头,道:“不可以。”
余鸢委屈道:“上辈子我与你也没什么过节,现在我一肉体凡胎的更不是你的对手,你就行行好,放我一马,老道才重生还没正眼看过这人间,就这样死了太尴尬了。”
“谁说我要杀你了。”
余鸢:“……”
她重生的消息估计已经被天下人都知道了,杀她的人估计能排两里山路,下意识的余鸢对这个魔道的降火俸也这样看待了。
虽然从上辈子乃至今日她也不太清楚这些人到底为何杀她。
降火俸道:“阿鸢,我和你难道都忘记了吗,一千年前还未有叶清之。”
余鸢叹了口气,随身一躺在床上,踢开身上的被褥,一副受死的模样,道:“过去的事情我都不太记得了,若是恨我那你还是杀了我吧。”
降火俸:“……”
摸了摸鼻尖,他俊美阳刚的脸上浮现一丝尴尬,道:“阿鸢。”
余鸢听得这情意绵绵的一声,叫苦不迭:“那你到底要怎样?”
降火俸摘下手上盘头发用的簪子,他的一头墨发也便随意倾落,长长披散在肩头,倒为他多了几分洒脱魅惑之气。
余鸢上辈子见多了俊美无双的男子,对降火俸这种极品,也没感觉了。
这是一普通桃木做成,简单刻了一朵孤白的桃花,其他的就没什么了。
降火俸道:“这是你我头一次见面你送我的,这些年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戴着。”
余鸢目光也移向了那枚素色的簪子,怪不得方才看着眼熟,上面的桃花木枝是白色的,这种木枝只有从前的碧烟山有。
原来这是她送的,应该有个几百年了,余鸢记不太清了。记不得当初为何要送与这人这枚簪子。
也忘记了与降火俸的初始。
自上辈子被刨心挖丹后,在地府与那些冤魂生活了几百年,魂魄无依,投胎无门,她残留的一缕魂魄独自飘荡,随着时间的消逝,很多事情余鸢不记得了。
降火俸又道:“阿鸢,我念了你将近一千年,从前你是妖,而我是魔,如今你是凡人,不如变成魔与我以后一直在一起多好,不用如凡人一般经历生老病死。”
余鸢心里猛的一跳,一滚溜便从床上下来,抱紧了被褥离降火俸远点,想逃离看着这错乱无章的路,也不知要跑向哪里,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
她咬着牙齿,声音带着控制不住的颤抖:“降……降火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