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鸢掂了半晌都未倒出酒来这才作罢。酒很浓,也很香,只是味道远不如碧烟山的纯净。
桃花酒怡情养性,儒雅之人用来闲谈分解忧愁,又是细品,喝的只是酒中那一抹幽香。像余鸢这样烈酒喝下的不多见。
一旁的小二见余鸢要打开第二坛,有些不忍心了,便走过去,小声道:“姑娘,姑娘,别喝了,再喝就要醉了,”
余鸢喝的的确有些急了,爬在桌上没忍住被酒呛到喉咙,打了个饱嗝,倒不是醉,这点酒对她而言只是小怡情之说。
她道:“酒馆做的就是生意,我付了钱还不让喝了。”
许是头一次见到余鸢这样说话冲的女子,小二有些尴尬,也有些怒气,便没好气的道:“算在下多言了,姑娘随意喝就是。”
余鸢解封了另一坛桃花酒,倒了满满一杯,正准饮下,门外一道白影飘过,夺过她手里的酒坛。速度太快了,余鸢看不清,只闻得一股好闻的竹香。
叶清之发丝微乱,发带垂了半边,白衣袍子上也沾了不少黑色的污泥,靴子也是,只是脸色未变,依旧冷漠泛白。手里拿着两把短剑,二白相错,紫蓝琉璃。
余鸢看了他一眼,爬在桌上,隐隐头有些晕了。
叶清之站在她一旁,将剑放在桌上,按摩余鸢头两边。
叶清之力道很适中,很轻,很柔,又很有力道,方才有些晕疼的头也因这舒缓了许多。
她睁了眸子看他,道:“叶清之,你还真将这剑拿到了。”
叶清之淡淡应了声,手中动作不减。
一边的小二看二人认识,便知趣的退下了。
余鸢道:“怎么你脸一点都不红,你看我,才喝了一坛就晕了。”
叶清之道:“莫兮颜自幼体弱多病,无论多久,她体质不会改变太多。”
余鸢脸微红了,说话也越发不经过大脑:“叶清之。”
叶清之应。
余鸢又说了句:“叶清之。”
声音比方才大了不少。
叶清之如应。
余鸢蓦的眼眶就红了,拨开叶清之的手,道:“叶清之,我想到为什么我吃甜食会恶心了。”
叶清之晓得,却想让余鸢再说一次,便道:“为何?”
余鸢吸了口凉气,道:“天道坊,寻你,不得见,那里只有甜食,吃多了。”
上辈子余鸢对清心寡欲的叶清之一见倾心,为了见叶清之一面,在天道坊待了半年,那里常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