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习惯了。
在遇到余鸢之前。
余鸢松了口气,也有几分愧疚,毕竟之前在江府那般与他说话,如今却被降火俸所救。
她道:“抱歉,害你受伤,其实大可不必……”
还未说完降火俸便道:“现在还是想怎么离开这里为好?”
余鸢沉默片刻,点头。
她方要走动,脚踝处忽的传来一阵如蚂蚁噬心的疼痛,掀开襦裙,这才发觉脚踝处已留下了方才那群丧尸用力抓的抓痕,呈暗黑色,伤势无要向外留动的痕迹,想来是已经被人止住伤了。
余鸢左右看了看,叶清之蹲下身也看了片刻,道:“没有恶化,无碍。”
余鸢点头,叶清之帮她讲襦裙散下。
降火俸是看不得二人在一起的场面的,当下脸色便难看了几分,他看着叶清之,道:“女子的襦裙和脚能是你一男子说摸就摸,说掀就掀的吗?”
叶清之扶着余鸢,淡道:“我看过无数次,摸过无数次,不止脚踝,这个人都是我的,可有异议?”
降火俸头一次觉得面对叶清之他无话可说,无话可骂,这人这些年真的变了太多。若是从前,这些话他宁死都不会说出,如今竟可面不改色说出。
他气的青筋暴起,愣是说不出一句话,半晌才道:“她是莫兮颜,不是余鸢,余鸢已经被你害死了。”
叶清之道:“若是莫兮颜,你何苦离开火山来到对你修为极为不利的人间?”
降火俸怒道:“这是我的事,用不着你管。”
“如你所说,这也是我的事,与你无关。”
二人争执不相上下,一向不喜与人计较辩论的叶清之面对降火俸,不愿退让分毫。
余鸢也被叶清之那番话惊到不行,这些日子下来她也适应了一些,便摸了摸鼻尖,干咳一声,道:“二位,我说,现在应该讨论的应该是如何出去吧。”
所为幻境,便是在操纵者内心游走,看其境,听其声。那人既已动了要丧尸袭击他们三人的心思,在这幻境里还不知要遇到何种危险。
叶清之这才淡了降火俸,无一把抱起余鸢与降火俸错身而过。
房子出不去,只能从前面那条有烛火的地下楼梯而走。
门不知被谁打破,直直走进去便是一条坡道,只容得两人并肩而行,没有楼梯,脚下只是一条微微倾斜的泥土小路,偶尔还有石头硌脚。
没有尽头,也是看不到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