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走的很坚决,仿佛宁凝留下弃如包裹无用,可余鸢知道这些人是何意,鬼术,说好听点是考验人的阵法,说白了就是夺人性命的诅咒,无头可进,无尽可出,不分白天黑夜,人鬼殊途,在这里一切都以厉鬼衡量,没有人心,何来善念,所聚集的都是万恶之源。
这些修士约摸是从叶清之方才除去石头一事中看出并非一般人,也晓得此行危机,便故意将宁凝丢给她们。
宁凝蹲下身,哭道:“师兄,别丢下宁凝一个人。”
哭声渐大,撕心裂肺,终是挽不回决心离开的故人。
几位修士完全消失后,宁凝哭到失声,全身颤抖,却又倔强擦掉眼泪,也引起了在座之人的怜惜。
余鸢表情无太大变化,上辈子见的这种事情太多了,今生再看已没了多少感触。
人生就是这样,聚少离多,有些时候最亲最依赖的人就这般离开了。
她现在心心念念的便是叶清之的伤势,其他的也懒得问这么多。
叶清之擦了嘴角血渍已无太大碍事,只是淡欲的脸上依旧苍白的紧,隐隐有些透明了。
余鸢心里有些害怕,叶清之即便当初与她一同游历,途经藏鬼之处险些被恶鬼上身也未如此虚弱过,怎么不过今日只是动了内力,用了仙法便成了这模样。
思索片刻,余鸢觉得叶清之有事瞒着她。握紧了拳头,她道:“叶清之,你要是敢再给我受伤,就给我滚。”
一字一句,一言一顿,余鸢几乎是咬碎了牙齿,随后拿起叶清之的手放在自己掌心,随后十指紧扣,一层淡蓝色的仙光充斥与二人掌心之中。
叶清之感到一股温暖之度涌进自己怀里,他下意识的要阻止:“鸢儿……你……”
余鸢:“有力气没地方撒。”
这句话下午叶清之对余鸢说过,如今又被还回来了,叶清之心里一涩。
一行人都在等二人,余鸢也不磨叽,待叶清之脸色好点后便松开了。
江眠附身道:“阿姐这些修士……”还未说完江澜便做了个禁声:“小声。”
她蹲下身,襦裙拖在地上粉色的裙底也不知沾到些什么,瞬间便黑了,这微妙的变化江澜未注意,余鸢也未察觉。
地上宁凝已止住了哭声,江澜作势要扶起,宁凝摆摆手,摸了两把眼泪,倔强道:“多谢姑娘好意,宁凝无事。”
因哭的过于有些厉害,宁凝一双眼睛都是红的,鼻尖也是通红,却又装的一脸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