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闭目流了两行清泪,无怨道:“能在死之前听到阿锶这句话真好,就是,有点晚了。”
明朽锶道:“不晚的,不晚的,卿云,你想想以后我们俩待在步摇家也好,出去走遍天下,看除了忘忧川外其他女子,花儿模样,阿锶都陪着你流浪天涯。”
“真好啊。”步卿嫡微微勾了唇角,这一笑浪费了不少力气,连着睁眼的力气都没了。
众人都知,步卿嫡必死,无论是谁都救不了了。
察觉到步卿嫡气息越发弱,明朽锶急了,边流着泪,说些日后美好的事情:“卿云,你陪我说说话,想想以后啊,别这样不理我,不理我啊。”
步卿嫡的手松了,无论明朽锶再如何唤她,步卿嫡都不会再理她了。
恢复正常,步卿嫡的后果只有一个,死。
共生如此,禁术如此,一口气撑着的步卿嫡更是如此。
“卿云。”
“卿云。”
风吹起,明朽锶脸上的面纱脱落了,余鸢看到那张脸后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一张绝美的脸上,赫然一道从鼻尖延至下巴的越有大拇指粗长的疤痕,因年份过久了,伤疤只是结痂,更是显得那伤疤狰狞无比。
顿了下,明朽锶仿佛才觉面纱没了,她也未找,只是抬手轻轻抚摸上自己的脸颊,说道:“这伤疤是八岁那年我被野人抢走,你为了救我被那野人打成重伤,可最后你在乎的不是自己而是我,你见我脸上留了疤痕,竟是将那野人用紫释剑生生将他千刀万剐。那时你不过八岁,却已心狠至此,你可知在一旁的我看着是何感受。”
步卿嫡身子渐渐凉了,明朽锶就那样抱着她,一直说。
“我知道你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我,无论是幕浩,还是偷偷修炼禁术,与辅修阁血战,拼死守卫步摇家。对不起,步卿嫡,明朽锶错了。”
明朽锶从前想过若是自己或者步卿嫡是男子或许二人还可以一试,可这么多年过去,许许多多的事情随着半途涌出的人或物都被掩埋住了,或是迷茫寻找,或是半途而寻,却都找不到自己真实想法了。
其实早在几年前明朽锶便可以确定无论都是女子也好,枉顾人伦也罢,只要能和步卿嫡在一起,什么都算不得什么。
最后为何会变成这样子了呢,明朽锶这个问题想了很久,都想不通。
一场血战,一段生离死别,一杯最苦苦到生不如死的酒。三人看完后心里都有些酸和惋惜。
余鸢走到明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