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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一片的血红。
怀里江澜身下在不断涌出鲜血,浸透了白色的襦裙,一点一点往外扩散着,不过眨眼间半个身子已红了半个。
一瞬间余鸢哑干说不出一句话,望着满手沾满了江澜的血,一向浅笑淡然的眸里显现几分哀求:“叶……叶子,现在怎么办……”
叶清之弯身将不知所措的余鸢搂在怀里,无声安慰。
…………
大夫说江澜身子受了寒气,恰葵水来了,而江澜本事葵水一事就有几分毛病,如今摊上寒气,腹痛更是变本加厉。
可单说腹痛,受寒,江澜何至于流这么多的血,乍看之下倒像是小产一般,滑胎这是不可能的,江澜一黄花大闺女何来小产之说。
对此大夫也是直摇头,给不了个解释,只说这腹痛毛病说小一月也就那么几天,忍忍就过去了,说大每个月都会有几天这样,痛不伤骨子,折磨人倒是很的厉害。
床边江澜闭着双眼,嘴唇白干裂,脸上没有一丝血色,本就白皙透亮的皮肤如今倒是白的有几分不太切合实际了。
江澜虽为江府中人,会点防身之术,却长了一张江南女子才有的柔媚,一举一动大家闺秀中不失了女子特有的一股水灵灵的灵动。只是一个眼神,一弯身回眸,便足以让所有男人心生怜惜,好生爱护。
奈何贵为江骑长女,许多女子的娇声服软都被江骑所教导的思想磨灭,在江澜的生活中没有依赖,万事只能靠自己,只能靠自己。
余鸢心里不知是何滋味,望着昏迷不醒的江澜五味杂陈。
门外降火俸端了大夫配置的药走进来。
降火俸见余鸢神色哀怜,将药放在桌上便将身上的大氅脱下披在余鸢身上心疼的道:“天冷的紧,多穿点。”
余鸢拢了拢身上黑色的大氅,干笑道:“谢谢。”
降火俸有些哀伤,他是个话很少的人,只在余鸢这才稍稍多点,更多时是不知如何表达自己,只懂,却不说。
就像此刻因余鸢一句话哀伤,眸中一瞬划过随之便是正常无异,换一种说话也将降火俸是个很会隐藏自己的人,可那也只是单单对余鸢一人而已。
气氛沉默无声,余鸢一颗心都在江澜身上,哪有闲情管别人。而降火俸最享受的不过便与余鸢独处,这样便可以眷恋而贪婪的独享一人眸。他很静,站在余鸢一侧也不坐着,就这样身姿笔直站挺。
那高大的身,俊郎的旁,温柔的眸,仿佛这世上就算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