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之听她语都在发抖,心里已说不出什么酸涩,只伸手握住余鸢那好不容易才得空的手,喉间微紧,言:“鸢儿,你说过什么自己还记得吗,你说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会与我一同承担,不会再一人尝受悲苦,这些你还记得吗?”
余鸢却根本不听叶清之在说什么,胸口翻涌的撕裂已让她有些失常了:“记得……叶子……我当然记得了……”
咬着牙一行泪落下,余鸢嘶哑着嗓子:“叶子啊……”
叶清之鼻尖微酸,道:“我在。”
“我……你走啊……我会伤害你。”
叶清之扯着嘴角,想抚摸余鸢的头发却被其避开,只好道:“你我之间在说什么。”
余鸢落了泪,缝隙中隐约看到叶清之的白衣,这是她为他挑选的,盛华买的,自那后叶清之便再未脱下过。
脏了,烂了,还是破了,依旧紧紧穿着,护如珍宝。
从前,现在,她为他做过不少衣服,为何她一直没有发现每一件衣服叶清之都会穿很久,很久,久到自己都快忘记了这是自己为他做的。
为何自己上辈子有一段时间会相信叶清之不爱她,玩弄她,利用她,为何当初甘心被天尊抛心挖丹,坠入地狱,在其漂荡五百年,最后竟然还想要投胎将他忘记算了。才有了重生一事,却比上辈子麻烦的多,
她眼眶温热,忽而静了声音:“叶子,你抱抱我,抱抱我我就不疼了。”
叶清之依言将余鸢揽在怀里,余鸢抖的太厉害了,身上又冷的要命,叶清之抱的很紧,力道也很大,身上也很热,却始终不曾暖和了怀中人一分。
“这句话,这段时间,听过很多次了。”叶清之想陪余鸢聊聊,散散,缓解一分一二痛苦,便想到了余鸢方才那句话。
余鸢捂着脸,顿了多久,才道:“地府太冷了,好多……好多鬼欺负……欺负我,却没有一个愿意帮我。”
想起地府那段日子余鸢本是不愿的,这辈子诸多毛病都是在那里落下,可又不得不承认,那段时间她过得也颇为舒心,到底是不会被人暗害,那些讨厌她的,杀她的,全都会做出。
这些事叶清之知晓一二,当时他听连尊说起过一些,听了除了慌,除了哀求连尊照顾余鸢一二,叶清之什么都做不了。那段日子天尊禁了叶清之十年不得出桃花夭夭处,借此很多事情只能眼睁看着发生,却无济于事。
“不会……不会了,以后我都会陪着你,再也不会有人欺负鸢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