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鸢在这处深深看了一眼,走了过去。
“清之。”
叶清之缓缓抬了眸,醒来的余鸢扯了扯嘴角,却如何都笑不出。
余鸢同他一起跪下,也不说话,任由过路的客人指指点点,说三道四。
这间屋子想来便是昨日连尊待的地方了,虽不知发生什么,可能让叶清之下跪的想来是违背了连尊的某些规矩吧。
多半是因为自己,余鸢自嘲了声。
也不知过了多久,余鸢隐隐感到膝盖有些麻了,她缓缓抬了头,对叶清之道:“叶连秋容得下我,连尊不可,你父亲不可,天道坊不可,桃花夭夭处不可,灼灼其华宫不可。叶清之,现在不过只是一个连尊阻隔,日后那是天下苍生阻隔,昨日我不过是让你看清爱人,忠弟,两难全。”
余鸢的话好似一块透明的石头压在了叶清之头上,他看得清缘,看得清结果,一切可说透,也可看清,只是虽是无形,到底也是着着实实存在。避之,逃之,都行不通。
昨日与连尊大战,明知打不过却偏偏触其逆鳞,余鸢便是故意为之,看叶清之如何选择,这是个当下可避,日后不得不抬头面对,与其日后,不如当下。可到底最后她软了心肠,不忍叶清之为难至此。
叹了口气,余鸢伸手摸了摸还在阵痛的胸口,淡淡道:“叶清之,除非我死,若不然这辈子都会像昨日那般,任人宰割。”
叶清之心中痛极,却又不知如何表达,只能用余光看着余鸢。
能如何,当初是他自己说的日后无论是谁,发生什么事,他叶清之永远站在余鸢一边,无论对与错,生或死。现在违背在先,是他不对,失信于人,可为何,为何做到这一方偏偏难到无以复加之地。
“鸢儿……我……”
余鸢打断他,冲他安抚笑道:“我晓得连尊对你心里前后都有一处无法磨灭的位置,毕竟你这条命是他救的,并且不止一次,叶连秋为何多了个连尊也是因救你着魔而有,一切我都知道。可,叶子,你也要知道连尊于我,是非除不可。”
三界动乱那段时间,叶清之死守当时已被万鬼欺的天道坊,若是本皱那种情况下本可放弃,奈何天道坊乃是人间与神界交接之地,重要之性不比桃花夭夭处少了多少。
记得那是一夜大雨滂沱,叶清之所休息之地被几个不知死活的厉害突袭,那夜叶清之因为白天同余鸢探查天道坊情况原因,身子乏累到了极点,睡的较沉。厉鬼接连而至,等余鸢,叶连秋发觉事情不对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