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吹在二人衣衫上荡着一层淡淡的暖寒。
过了会儿,叶清之抿着唇道:“为何不问,兄长为何离开?”
余鸢道:“世上事事都有说不清道不明的缘由,既然说不清道不明,我又何必多问。总归我俩在一起,现在,乃至以后都可以,我又何必问那些个事情给自己徒添烦恼。”
连尊徒然离去,江澜江眠忙着照顾身受重伤的他们三个,谁都不知道他是哪一天离开的。她也曾偷偷问过江澜,江澜也只是摇摇头表示不知。
哪一天呢,从晓宜梦境里出来,还是叶清之昏迷不醒那天。
总之原因很多,连尊想的很刻薄,也很简单,只留了字条,上面写着:安好。
简简单单的二字余鸢都能想像到连尊那般孤傲清冷的性格是如何写下二字的。
提笔重三金,重在“礼”,“情”,“悟”。
约摸听起难,做到也不易。可人啊总需要向前走不是,停滞不前的只有甘于命运的弱者。
叶清之眸里淡淡笑意滑过,搂紧了怀里瘦弱的身子。
江眠被江澜拉进了房间,屋里很静,喘息声都显得清晰了很多。
江澜一肚子未消去的火气,待看到江眠血红着眼,满脸疲惫下,终也未狠下心肠说上一二。
这是她亲弟弟啊,从小百般呵护长大的。从前虽张扬跋扈,顽劣多,到底心底不坏,小孩子贪玩实属正常,她便纵着,偶尔过分了也不过训斥两句。犯了错,父亲责罚,她在一边看着也是心疼。在她眼里江眠是个今儿可以跟你剑拔弩张拼个你死我活,明日便可以一脸无事跟你说说笑笑,一同骑马游玩。
他是个孩子,最简单不过的孩子。不晓得世间险恶,人情世故。
现在呢,这段时间见到恶劣的东西太多了,江眠的变化身为他的阿姐,她岂会看不到,开始只觉江眠大了。待她反应过来,才发现江眠不知何时已经开始心藏心事,通晓世故,单纯的笑容也变成陪笑了。
再后忘忧川失踪那数半月里,回来后江眠彻底变了个人,笑的,说话语气,状态判若两人。
她看在眼里只觉那段日子江眠定是受了很多委屈。
江澜无力的坐在椅子上,哽咽了两声。
是她不好,未照顾好自己唯一的弟弟。
外面吵的厉害,听说新任城府大人来了,这次是灵川国皇上派来的特使,精明能干。
江澜擦了两下泪,“娶了她吧,无论怎样,温阮肚子里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