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鸢打了个寒颤,叶清之无言将身上的衣袍褪下正要披在余鸢身上,另边夜溧也如同如此。
叶清之手处下,衣袍盖了半个,夜溧处上,无非是他手上拿的是貂皮的大氅,远比叶清之下人的衣袍要暖和的多。
夜溧儒雅的笑道:“阿悄的衣服岂是能和本王的大氅相提并论。为了兮颜受冻,叶公子还是拿开吧。”
叶清之低了眉眼,看了眼自己略有些单薄的衣袍,又抬头看了眼夜溧手中暖和的大氅。眉骨微微耸动。
余鸢撇了撇嘴,一把抓过夜溧手里的紫色貂皮大氅皮在身上,说:“暖和是吧,我披就是喽。反正冷的不是我,也不是。”
她心里则是想这天是真冷,本是不愿拿叶清之的衣服怕他冻着,夜溧这好人做的及时。自己可以保暖。又冻不到叶清之,两全其美,何乐而不为。
余鸢笑的狡黠,叶清之便明白了她的意思,无奈的摇了摇头,无声披上了自己的衣袍。
夜溧灿然一笑,道:“兮颜这才乖吗。”
笑的眉眼弯弯,看样子心情约摸是不错。与余鸢不同,夜溧则是认为余鸢这般则是试图接受与他,故才接受了自己的大氅。
若是晓得余鸢心中所想,约摸会吐血三升吧。
又是一阵寒风吹来,树木剧烈摇晃,也不知为何本是风之事,却连着地下的泥土和石块滚动。
余鸢几人站着差点一个不稳跌在地上,叶清之赶忙后扶住,拉着其坐下。
没了大氅有多冷,就像冬日掉进冰窟窿里一样,不过眨眼夜溧便冻的蜷是曲着身子蹲在地上,身上止不住发颤。
风停,地下也不再动荡。众人被晃的脑子空白,半天回不过神,呆呆愣在原地。也不知是冷的,还是吓的,空气里隐隐都是牙齿发颤声。
莺允有些看不下去了,将自己的衣袍脱下递给夜溧道:“四皇子,你若是不嫌弃便先穿我的吧。”
夜溧勉强笑了笑,摇头:“无碍。多谢莺允小兄弟的好意。”
余鸢走过来,将大氅给夜溧,道:“给你。”
夜溧抬眸看她。余鸢道:“我不冷。四皇子你且穿上,这个节骨眼上你若是病倒了,那我们就真玩完了。”
她虽怕冷,好在有叶清之加的灵气护体,本算不得多冷,只是方才一路她见夜溧为难过叶清之几回,有些气不过便想了个法子整他。这天是真冷,风也够寒,本也只是玩玩,若是再继续下去她看夜溧那样子早晚要倒下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