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余鸢不禁伸手摸了下面纱下那道贯穿整张脸的疤痕。
在这个冷意十足的夜里,余鸢想若是之后叶清之醒不过来,一直有魂无魄的沉睡下去,她便去找他,问他,骂他,责怪他,为何不醒来看她。
再不过,下了地府也不过是奈何桥一过,一碗孟婆汤了事。前世的因果轮回,是非恩怨,完成的遗愿和未来得及做的事,爱的人,寻的过。红尘踏了一场又一场,记忆梦了又回忆,累了,也倦了。
后半夜,余鸢终究是没扛得住倦意,沉沉睡去。
“嗷呜”,一声极轻的雪狼鸣叫,在不远处传来。余鸢睡意很轻,耳朵不自觉竖起便听到夜里这略显凄惨的叫声。
篝火燃烧了多半,一片灰烬。余鸢伸手捧了两把雪将还在冒烟的火堆埋了个干净,隐去大树后面,警惕而观。
脚步很乱,还有摔倒撞到树声,哀嚎的凄惨求救也有,隐约还有什么从前方一处微高的山丘中滚下什么。
这叫声,加上外夜里显得格外响亮的动作,余鸢心里微微惊了惊。雪山阴寒,雪狼最多之地。听这动静,应该是雪狼种族发生了矛盾,内斗之事。这半夜便打,可见矛盾不小。
四处望下,处了树木便是满地的白雪。余鸢咬了咬牙,就要小声退去。
好巧不巧,她停留之地便是山丘最下面。就在余鸢要绕到另一处树木后时,山丘上一重物滚落,一只雪白的狐狸满身是血的撞过几棵树木,最后从上划下,直直落在她身后,身子被血埋了个干净,只见斑斑血迹滴落在雪上。
余鸢腿都抬了半个,身后山丘上不少雪狼“嗷嗷”叫着,带着一股莫名的兴奋,见到猎物的那般奋然。
“嗷呜”,雪堆里那只小狐狸微微动了动身子,低低叫了一声。
余鸢慢慢退回了脚,躲在树后想了半刻,便听得有雪狼奔下之声,且越发近了。
她咬了咬牙,退后两步,也不管雪堆里的狐狸是个什么情况,抱起边揣在怀里,身影略显笨拙的踏雪,一停一顿,而向惊一处奔去。
雪,雪,雪。余鸢不知自己跑了多久,额头的汗水微滴,身子也热了起来,看着茫茫无边的雪,余鸢颓然的在和方才差不多相同的地方停下。
身子依着身后树木,余鸢一屁股坐在地上,将头埋在肩膀处。狠狠喘了两口气。
过了会儿,“嗷”怀里的小狐狸轻轻呜咽了一声,身子也稍稍动了动。
余鸢这才恍然想起自己怀里还抱着只狐狸,她赶忙松开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