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清之醒来我便要离开了,如了你的心意,多好。”
灵蟒道:“丫头,你这话什么意思。什么清之醒来你就要离开了?是不是这老家伙阻拦,放心老夫给你做主,别怕。”
余鸢摇摇头,指向自己胸口位置,目光空洞道:“这里,清之还需要我的心。”
后半夜天道坊陷入一片刺眼的光亮中,灵气聚散最浓重之日。如此肥厚可用于修为的东西,引得周围妖怪乃至白云观的人忍不住向这处山顶望去。
这夜,如皱。
余鸢平躺在叶清之身旁,灵蟒化了原形,将二人盘在自己的圈子里。
二人身下是纵横交错以灵力为线的生死符。点点两端滴了鲜血,如烟的红光从二人身下飘起盘在中间,烟雾朦胧。
灵蟒周身呈白光,二人身子也浮了起来,余鸢左胸口位置隐隐发亮。在念咒语的最后一刻中,灵蟒说:“丫头,值吗?”
余鸢握紧了叶清之泛凉的手指,眸中含泪,眼里却无比坚定:“值。”
灵蟒叹叹气,不由道:“一碗相思豆,苦的注定是两人。愿有机会投胎,来生好好嫁得良人,恩爱一生。”
在胸口被拨开的那刻,撕裂疼痛传来。
余鸢笑了。
良人不用,叶清之便是她的良人。无论她是谁,人,妖,魔还是下辈子有幸成了仙仕,只要她还是她,叶清之还是叶子,她就一定要找到他。
告诉他,我,好爱你。
她不由得又想到之前说的一番话。死,她并不害怕,可以说在与叶清之相识后每天都在生死边缘徘徊,她无所畏惧。只是如今,有些不舍。多年过去,伤痛几许,悲欢离合皆有,她这一生从未和叶清之受到天下人的肯定,毫无顾虑的在一起。人人骂之,鄙之,只因不同道。
如果真有来生,便做一凡人吧,经历生老病死,清茶一壶,了无牵挂,最后和心爱男子一同老去死去。
意识模糊那刻,余鸢呢喃了句:“前辈,把清之关于我的记忆抹去,彻底忘了我。消失了,便要消失了个干净。”
天道坊的仙仕借助这一灵气半夜起来练功的也有,在屋外等待叶清之醒来的也不在少数。总归是个无眠夜,半醒半醉的何止是醉酒之人,更多不正如今这般现实与梦中不愿醒来的痴人吧。
天尊在“白芷殿”遥望那灵气达到最高点,看了许久,身后叶连秋也在,二人你无声看之,直至那浓烈的灵气散去,归于平静。
“天道坊”的夜依旧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