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看了眼凌乱的床单,纠结在一块儿的白色被褥仿佛在说着昨晚的疯狂。弯身将被褥叠好,一点一点摆正好,待整齐无异,这才缓了眉头。
余鸢在一旁看着,笑道:“想不到大名鼎鼎的清尊,干起活来,倒是有几分贤妻良母的味道,挺好,挺好。”
知道她是故意,叶清之道:“我去拿饭,你且在屋里等会。”
余鸢一屁股坐在软榻上,道:“快去快去。”
叶清之走了,周围静默的紧,“天道坊”出了名的静,除了偶尔早读一点声响发出外,果真一点声音都没。
余鸢百般无赖的便开始打量起了这件屋子。这里的阁楼一个模样,桌椅板凳,软榻,床铺。必不可少的书架,文房四宝。只不过叶清之洁癖重,屋子格外干净些,便是外面院里沾了泥土进来,踏进屋里踩上个两下,都会留下两个清晰无比的脚印子。
书桌上也没别的,除了几张未画好的山水画,烟雨朦胧的山,含苞待放,将开未落的花儿,幽幽小路。寥寥有了几分模样,便是一些粗细不一定毛笔。她也不大会写字,草草看了两下也没多大兴致,只将案上放置好的洁白纸张上,拿起毛笔,沾了墨水,姿势也不大对,横竖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