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世祖过后,日益加重的民族矛盾哪有那么轻易便能化解,脱脱也对此毫无办法。
吴直方知道多说无益,转移话题道:“现在民变迭起,一定要防止有心人借机生事,先要稳住大局,整顿吏治等事可以放在其后。”
脱脱叹了口气,“只能如此了。”
二人谈话间,仆从进来禀报说礼部尚书哈麻大人求见。
脱脱闻言一喜,“看来是有好消息了!快请进来!”
吴直方作为脱脱最倚重的幕僚,自然不用退避。
哈麻扭动着臃肿的身躯,快步走了进来,离远看去如同肉球一般。
“大人,你总算回来了!”哈麻刚见脱脱就声泪俱下,脱脱感动不已。
“士廉,这几年你受苦了。”
在脱脱辞相后,哈麻因为极力趋附脱脱,受尽别儿怯不花一党的攻击与讥讽,又能始终保持对脱脱的忠心,确实颇为难得,脱脱都记在心里。
“您这是说的哪里话?只是那奸人实在可恶,三番五次迷惑皇上,这才让老太师遭遇不幸。还好您能安全归来。”
哈麻虽然表现得情真意切,但这后两句有邀功之嫌,可毕竟哈麻忠心可嘉,吴直方看在眼里,也不好说些什么,只能冷眼旁观。
脱脱本就年轻,虽然做事成熟稳重,但看人看事难免少了几分城府,见哈麻如此忠心,又因为自己受了这么多的苦,心中对他无比感激。
“我离京这几年,多亏你屡次劝慰皇上,我才能没遭灾祸。我走后今上身体如何?”
“陛下一切都好,虽然陛下嘴上不说,但我清楚他其实一直都挂念着您。今天我匆忙赶来就是有个好消息迫不及待地告诉您。”
脱脱眼睛一亮,“什么消息?”
“陛下已经有意贬谪别儿怯不花那个老贼,让您回朝主政!”哈麻止住眼泪,神情振奋。
吴直方皱了皱眉,忍不住插了一句,“这话可不能乱说!”
哈麻看了出声的吴直方一眼,没有理会,对着脱脱继续说道:“陛下虽然还未明言,但已经吩咐过了,那老贼近些时日就该上奏请辞了。”
“如此甚好,你放心,若我回朝必然替你报仇,叫那些奸贼没有什么好果子吃。”脱脱握着哈麻的手非常亲切、肯定的说道。
“哈麻受些闲气没什么的,只要大人能回朝主政,才是利国利民的大好事啊。”看来自己没有选错人,自己的好日子终于要来了。
哈麻之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