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子,浓眉竖起,瞪了坐着的盛文郁一眼道:“怎么有人如此不知礼数!”
盛文郁刚欲发作,眼角扫到韩山童似笑非笑的目光,立刻将火气压了下去,起身施礼。
刘福通也不理他,径直走到韩山童身边道:“韩大哥有想法尽管说出来,福通自当效劳。”
韩山童欣慰道:“如此甚好。”
待众人落座,刘福通率先出声道:“此番脱脱手段尽出,变钞已是大事,又想大力治水,不怕自毁根基吗?”
杜遵道摇了摇头,“副教主可别小瞧了这脱脱,他复相以后元廷气象立刻焕然一新,不少地方的百姓都已经将他称为‘贤相’了。”
韩山童也赞同杜遵道所说,点头道:“这个脱脱确实不好对付,但元廷此时已经再无后手,只要在变钞和治水二事不能帮他们挽回颓势,我们的机会就来了。”
盛文郁探身问道:“教主的意思是……”
韩山童看了看座位上的几个人,面容严肃道:“依我所见,这两件事我们都应该加以利用,召你们前来便是想问问有没有好的主意?”
“治水!”
“变钞!”
刘福通和杜遵道两个人思索片刻,突然同时有了主意。
二人被彼此声音吸引,四目相对之间,杜遵道让了一步,微笑道:“刘大哥你先说。”
刘福通也不客气,朗声道:“如今元廷内忧外患,自顾不暇,我们不如趁此良机,高举义旗!”
盛文郁皱着眉头道:“可这与治水有什么关系?”
刘福通扬起嘴角,缓缓道:“我们之所以等到现在还没有举事,不就是等待时机,也等待个顺理成章的理由吗?脱脱治水的目的就是稳定民心,我们如果让其适得其反呢?”
李喜喜听得着急,“刘大哥,你就别卖关子了,快将你的好点子说出来!”
韩山童也笑了起来,“李舵主别急,让你刘大哥慢慢说。”
刘福通与韩山童对视一笑,解释道:“待其开工之前,我们便安排教中兄弟在河道中埋设一石人,在其背后刻上‘石人一只眼,挑动黄河天下反’的字样,待民工将石人挖出,到时候一传十、十传百,人心必然浮动,我们便可趁机起事!”
李喜喜大笑道:“刘大哥好计策!这样一来,既破了他们的招数,又为起事增添了缘由!”
坐在末位的还有一人,名叫罗文素,其为人正直,从来不参与刘杜之争,此刻听了刘福通的计策插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