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批奏折也不曾如此疲惫。”
“陛下您正当壮年,何苦这样说自个儿?”周玉伸手扶住皇帝,扶着他躺下。
“更何况今日劳顿,您觉得疲累也是正常。”
萧海叹了一声,闭了眼挥挥手示意他退下。
周玉弓着腰后退出了屋子。
多年来,萧海睡觉从不熄灯,他已经适应了睡觉时屋内亮如白昼,未知的黑暗太让他恐惧,而这样的光线能让他的睡眠稍微安心一些。
他迷迷糊糊地半睡半醒,偶尔听得屋外虫鸣轻吟,然后是若有若无的步伐之声。
“什么人?”
他翻了个身,却突然听得那脚步声已经走至床前,顿时大惊,立马翻身坐起,手下意识地去摸枕头下准备好的匕首。
然而那人却在他床榻前矮身一跪。
“末将见过陛下!”
萧海定睛一看,发现那人一身戎装,腰间也并未佩戴武器,心下便也放松了几分,猜想大抵是练兵场上某位不知姓名的将士,不禁眉头一皱,开口怒骂。
“你好大的胆子!没有朕的同意你居然敢擅入!”他扬眉冲门外高声喊道。
“来人!门外的人都是做什么吃的?都是死人吗?”
“陛下切勿动怒。”地下那人一直未曾抬头,姿态恭敬的对着他拜了拜,“不干旁人的事,末将要来陛下身边,他们挡不住。”
“狂妄!”萧海登时大怒,“尔何人也?竟敢蔑视皇家威严!信不信朕立马将你凌迟处死!”
“凌迟吗……”那人嗤笑一声,缓缓抬起头来,声音顿时变得凄惨哀怨无比。
“鸩酒我都喝了,到如今都在我的胃里烧的我每一处骨头都痛,何惧凌迟呢陛下……”
那人抬起头的一瞬间,烛火“啪”的一声炸开在灯笼里,震的萧海瞳孔剧烈收缩,浑身不自觉地发起抖来。
面前这人,身上仿佛被人砍了无数刀,露出了森森白骨,脸上皮肤虽然完好,唇角却不断地流出汩汩黑红的血液来。
“你……你竟然是……”萧海握着匕首,惊声尖叫,“你没死?”
那人目光哀怨,红色的血液从眼角流出,他爬过来,伸手去拉萧海的脚。
“陛下,我冤枉啊!说好的,您赏我二十刀,我忍着便是释了您对我的猜疑,那又为何赐我毒酒呢,你好狠啊陛下……”
“别过来!别过来!”萧海满脸恐惧,伸着胳膊就拿匕首在他身上胡乱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