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自己前些日子因着马车及行李都落入悬崖,在路过村子时,便买了些许衣服备用。
这男式的样子改不了,但是大小却可以改,裁剪一下,应当还能给这方元做一件新衣。
她打量着,将方元的身形大致记下,随便与她们聊了几句,便返回了屋中。
“苏大人,”那县令在身后抖抖嗖嗖的开口,“您要不要去拜见城主?”
“老子不见!”苏瑾头也不回,“哪里有我去拜见他的道理?他就是要当缩头乌龟就让他当,等到他实在憋不住了,自然会找上门来,我们等就是。”
“啊?”那县令张着嘴,见苏瑾是认真的,不禁有些尴尬的挠挠头。
“与其想这些有的没的,不如先再去做件正经事。”苏瑾撇了一眼他,“去帮我做一个草垛子来,松散一些,但也不要太过,最好是丢一根筷子能扎住的那样,再准备些笔墨,调好朱砂等颜料。”
“要那个做什么……”那县令更疑惑了。
“让你去你就去,哪里来那么多废话。”凌七皱皱眉,对着县令开口,“既然不懂就少问多做事!”
“是是是!”那县令赶紧退下去了。
因这些匪寇作乱,有些无家可归的人们受了伤,于是苏瑾便将那间上房让了出来给这些人暂住;
又将那缴获来的银子全部交给县令,让他统一调配,为城中的人民提供救济的资金,要求他每一笔都要记详细记清楚;
同时安排了人将大开的城门锁了,钥匙留在她这里;
又和柴德将他带的精兵排了班,今夜开始守城巡逻。
等布置完这些苏瑾发现天色已近晚,于是赶紧借着大堂中那昏暗的烛火,找出来一件自己未穿过的衣服,拿着从隔壁大娘那里借来的剪刀和针线,剪剪裁裁,缝缝补补,终于做出一件衣服来。
伸着那新衣服看了看,苏瑾觉得十分满意。
几近入冬,等天冷了,那孩子总不能一直穿着破破烂烂的衣服吧?
她将那衣服收起来,打算明天给方家送过去,然后自己洗漱了,就往后面的通铺走,准备睡觉。
还没迈几步,就看见了因研究城中境况而同样晚归的萧衍。
苏瑾摸了摸鼻子,一想起来那日两人的尴尬情况,就觉得脸蛋发烫。
萧衍倒脸色如常,先她一步推开屋门,迈进去一扫。
屋里的战士们奔波了一天,此刻早已经睡下了,只在靠门处留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