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暻得意的笑着,“我们现在已经结发为夫妻了,我系了个死结,你只怕解不开了。”
苏瑾突然挑挑眉。
“以身相许我有点亏啊。”她耸耸肩,“我可是堂堂的国公爷,地位上可比你高,你若是对我有想法,可得入赘我国公府,我还能考虑给你个侍妾当当。”
陆暻不可遏制的笑出声来,一时不察却突然听得“咔嚓”一声,他一顿,抬头。
面前苏瑾正放下从医药箱里摸出的剪刀,对着他柔柔一笑,而他指尖,那两束头发已经被她剪断,一半在他手里,一半在地下。
“你说的对,死结既然解不开,那唯一的办法就是剪断。”苏瑾洗了洗手,将指尖擦干,转过脸来看着陆暻。
“陆暻,我很感激你救了我,真的,”她语气诚恳,眼里带着真挚的感激,“不止这一次感激,每一次我都记在心里,以后总会找机会报答你的。”
陆暻抬眼,看进苏瑾的眼底半晌突然一笑,“自然得报答我,毕竟我喂你吃的九华丹可价值不菲。”
“那是自然。”苏瑾笑笑。
屋内渐渐安静下来,苏瑾突然间觉得空气有些尴尬,她摸了摸鼻子起身往外走,“要不你先坐着,我去给你叫军医?”
陆暻抬眼,在她即将迈出门的那一刻开口,“苏瑾。”
“嗯?”她有些不解的回过头。
“长安日后是要一统天下的,”陆暻神色淡然,“你这般心高气傲的女子,可能接受他三宫六院,妻妾成群?”
苏瑾沉默下来,抓住门框的手指有些发白。
“我知道你存着些什么幻想。”陆暻淡淡开口,“只是你知道的,我们这些人注定了不可能一夫一妻,恩爱白头,哪怕就是我们小小的相府,倘若不与他人相扶持,都有可能一夜之间轰塌翻覆。这样的裙带关系里,不得不带着黑暗与血腥,而所谓的感情,就显得尤为多余。”
“你一刻不放下国公身份,便一刻不能与长安相守,但是你一旦恢复女儿身,不仅无力助长安走的更远,反而会是他的弱点和拖累。”
“而且,这件事对你也没有好处。”他转过头看着苏瑾那瘦弱的身躯,眼里不知怎的,也带了些许不易察觉的怜惜。
“你虽心思澄澈,聪敏过人,但太过善良,又身无傍依,终究不适合与我们这些生来就活在阴谋里的人,一同在那龌龊的朝堂上摸爬滚打、争相缠斗,你赢不了,输不起,这结果对你来说太过惨烈,我担心你无法接受,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