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不得已的谋划和算计,就这样被一撬撬土深埋在地下,长眠,腐化,可能成为那地面上翠绿植物根系上的晶莹的养分,供它走完下一个一年四季。
过去属于土地,未来属于自己。
“恭喜你,”陆暻在她身边柔柔一笑,少年那亮丽的眉眼在晚风里如此温柔,“从此可以开始新生活了。”
——
杨琉月立在晋王府前,深深叹口气。
与他相交甚好的苏瑾突然这样没了,衍哥哥若是回来了听说这件事一定很伤心,自己必得要安慰他的。
街上的行人不时向她看来,指指点点,杨琉月看见了,不禁苦笑了一声。
自己什么时候开始这样不顾身份了?
她有点想回去,可是一想到到时候第一个安慰衍哥哥的人不是她,杨琉月立马站的稳稳的。
她抱着自己的胳膊搓了搓,驱散了些寒意,看着那熙熙攘攘的大道,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看见自己心上人的影子。
她这边翘首以盼,府里的萧泽却把脸拉成了个苦瓜。
这女人没病吧?怎么天天跑到哥哥府上来蹲守,是不是知道他萧泽住在这儿,准备报把她哥累昏过去的仇啊?
萧泽痛苦的挠了挠墙。
他已经好久没去春风楼了!也好久没去泰和茂买醉不花钱了!
他好想去玩,身上好痒!
眼含着泪水,萧泽趴在窗户上思念着远处流光溢彩的夜生活,仿佛听见了那阵阵悦耳的音乐,最终咬牙迈步而出。
去他娘的!爷要放浪形骸!爷要纸醉金迷!
他“哗啦”一声拉开府门,斜斜的看一眼杨琉月,满脸大义凛然,“我没想到你对我这么执着!动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