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说过,你这些日子可以不用过来。”萧衍将手里的折子合上,又拿起下一本,“我不在意外人怎么看。”
杨琉月垂着头,捧着手里的针线在绣花,听见他这样说咬了咬唇。
“你不在乎,我在乎。”她不好意思看萧衍,只盯着自己面前的花样子出神,“你现在既然还在禁足,我是太傅之女,帝王之师,能经常跑来看你,就如同陛下的意思,大家也不至于忘了你去。”
萧衍摇摇头,没有反驳她这小女儿家天真的想法。
朝堂之上混的向来都是利益,没有利益,无论杨琉月代表的是谁,都没有一点用。
见萧衍没有反驳,杨琉月松了口气,唇角也带了些许不易察觉的笑意,低头专心去绣帕子。
“哥!”萧泽今日着了一身新做的绿油油的锦衣,十分显摆的迈进来,“你看我这件儿.....”
他兴冲冲的话音突然一落,看向坐在屋里绣花的杨琉月挑挑眉,“你怎么又来了?”
“来看望我未来的夫君。”杨琉月自从上次被萧泽拐去好好喝了顿酒以后,就对萧泽没什么好印象了,哪怕后来萧泽大夏天的还做了个冰雕来,她也疑心这位殿下是不是在里面下了毒,等着看她笑话。
“不过话说到这,琉月虽然同殿下同岁,身份不同,男女有别,可是日后总归也是要做你皇嫂的,有些事不得不说,殿下来了也要有规矩,莫要大呼小叫的,惊扰了你兄长。”
萧泽见这两人又开始针尖对麦芒了,十分自觉的捏起桌上准备好的棉花塞进耳朵里,心无旁骛的做自己的事儿。
这些日子以来,每一次杨琉月碰见萧泽,两个人总能吵得天昏地暗,他已经习惯了。
随他们吵吧,他倒觉得这两人更合适一些。
萧泽听见她那句“要做你皇嫂”就不舒服。
“呦,还没过门就拿起谱了?”萧泽一副恶婆婆的尖酸刻薄嘴脸,“我哥哥都不没说我烦,你凭啥?你有我和哥哥认识时间长吗?你有我和哥哥亲密吗?”
“你!”杨琉月气得胸脯起伏不定。
她每一次看见他就觉得自己那些好端端的礼仪修养都排不上用处,和这位浪荡惯了的殿下说话就和对牛弹琴一样,每句话都能让她火的七窍生烟。
“殿下好歹也是我爹爹教出来的,怎么连温文尔雅,翩翩君子都不懂?”杨琉月气得脸色发红,语速变快,“怪不得父亲从来不夸赞您,我今日才知这原因!”
“不